中央悬浮着一枚青铜令牌,表面的纹路被岁月磨得模糊,却仍能勉强辨认出"阎罗令"三个古篆。
陆醉川刚要伸手,手腕突然被神秘少女扣住。
她的手指冷得像冰锥:"这是初代阎罗留下的权柄之物。凡人触碰,会被残留的意志碾成齑粉。"
"那如果是城隍呢?"陆醉川反问,目光却没从令牌上移开。
他能感觉到,这枚令牌在吸引他——不是魂血的躁动,是更古老的、类似血脉的共鸣。
神秘少女的黑纱被气流掀起一角,露出下巴上一颗朱砂痣:"初代城隍与阎罗本是同根"
她的话被石室的震动打断。
陆醉川怀里的小九突然攥紧他的衣襟,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悬浮的令牌剧烈震颤,青铜表面泛起血色纹路,像被人从内部点燃了一把火。
紧接着,一道半透明的虚影从令牌中升起——是个身披破碎战甲的男人,他的面容被雾气笼罩,却有双极亮的眼睛,像两盏在阴夜里燃烧了百年的长明灯。
陆醉川的酒葫芦"当啷"掉在地上。
他认得这双眼睛——三天前他们在禁忌之地最深处遇到的石俑守护者,瞳孔里就映着同样的光。
"擅闯者"
虚影的声音像两块岩石相互摩擦,带着千年的尘埃。
陆醉川感觉有根冰锥正缓缓刺进太阳穴,那是魂魄被强大灵压挤压的征兆。
他迅将小九护在身后,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因果断刃上——刀鞘刚触到掌心,就听见神秘少女在他身侧低咒:"糟了,这不是守护者,是初代城隍的残魂"
石室的温度骤降。
陆醉川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凝结,他望着那道逐渐凝实的虚影,忽然想起玄风长老说过的话:"初代城隍在守护什么?"现在他知道了——不是禁忌之地,不是阴脉,是藏在更深处的,连阎罗令都镇不住的东西。
虚影的手已经抬起。
陆醉川能看见,那只手的指尖正凝聚着幽蓝的光,像要捏碎什么——或许是他的魂魄,或许是整个石室,或许是更遥远的,他们尚未触及的真相。
小九突然在他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
盲女将脸贴在他背上,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哼起了那他教她的酒谣:"正月里来梅花开,醉汉提壶上高台"
陆醉川笑了。
他摸出怀里最后半块桂花糕,塞进小九手里,然后仰头灌下一口酒。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进丹田,他能感觉到城隍之力在血管里翻涌——这次,他不打算只老十岁。
"来。"他抽出因果断刃,刀身映出虚影逐渐清晰的面容,"让我看看,你要护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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