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让我们掌控轮盘,我们就毁了它!"
沈墨寒早有准备。
她袖中滑出的锁魂符"唰"地展开,在空中画出金色弧线,瞬间在石坛周围布下网格状的光阵。
几个黑影撞在光网上,像被无形的手攥住脚踝,悬在半空踢腾,黄符"刺啦"烧着,焦味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
"你们早该看清!"沈墨寒的八卦镜碎片突然聚成扇形,映出黑影们身后的轮盘虚影,"幕后黑手拿你们当耗材,连周天佑都是他棋盘上的卒子!"
为的黑影突然抬头,他的左眼不知何时被剜去,血洞深处泛着诡异的幽蓝:"耗材?
总比当提线木偶强!
我们只是只是想自己选条路走!"他的声音突然变调,像有另一个人从喉咙里挤出来,"再说了——"
"够了。"陆醉川的声音像敲在青铜上。
他抬手,掌心凝聚的金光化作酒坛形状——这是他第一次不用烈酒,直接用城隍之力凝形。"真正的命运,不是靠抢别人的轮盘,是自己脚下踩出来的路。"
酒坛虚影砸在光网上,金色涟漪荡开,几个黑影像被风吹的纸片,"砰"地撞在归墟石壁上。
为那人吐着血沫还要爬起,却见陆醉川已经站在他面前,靴尖抵着他心口:"醒不过来,就替我看清楚。"
他屈指一弹,一道金纹没入黑影眉心。
那人大张着嘴,眼珠突然剧烈转动——他看见自己在汉口被红袍老道灌下符水,看见红袍老道背后站着个黑袍人,看见黑袍人指尖转着的轮盘碎片,和石坛上的命运之轮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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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我们"黑影的血洞左眼流出眼泪,"是被当枪使"
他的话音被一道冷风截断。
空气突然冷得刺骨,像有人把腊月的江水灌进了归墟。
陆醉川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他成为城隍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影子在害怕。
"你说得倒是轻松。"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人同时开口,又像生锈的齿轮在颅骨里转动。
陆醉川转身时,看见石坛边缘的雾气正在凝结,黑色的雾气聚成人形,腰间悬着块半透明的玉牌——正是龙袍人腰间那块"北洋"玉牌的碎片。
"若不掌控它,就会被别人掌控。"黑袍人抬手,陆醉川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手腕,皮肤像陈年旧纸,布满细密的皱纹。
沈墨寒的八卦镜碎片突然全部指向黑袍人,碎镜里的冤魂们同时出尖叫。
赵霸天抄起铁蒺藜挡在陆醉川身前,他的后背绷得像张弓——这是他当年独闯法租界时才会有的架势。
陆醉川盯着黑袍人腰间的玉牌碎片,突然想起老城隍咽气前塞给他的酒坛。
坛底刻着一行小字,他当时没看清,此刻却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北洋龙袍,因果作牢。"
黑袍人的手按在命运之轮上,轮盘裂缝里的光突然变得灼热,烫得陆醉川指尖红。
他望着黑袍人缓缓抬起的脸,那片雾气正在消散,露出下半张脸——下巴线条刚硬,嘴唇抿成一道线,像块淬过冷的铁。
山风卷起黑袍的下摆,露出一截绣着金线的衣料。
陆醉川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在战鼓上。
那张藏在北洋二十年因果里,藏在无数冤魂哭声里,藏在命运之轮最深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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