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镜的这份礼物,送得倒是及时。
秉承着伸手不打送礼人,来了带礼物就是好客人的原则。
晏逐星还是给了他一个笑脸。
“哪里的话,裴大人请坐。”
裴芜见她笑了,这才亲热地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介绍道:“这花是我摘的。我记得你先前的院子里也有梅花,我怕你不习惯,特意从国公府摘了两株新鲜的一块送来。”
“多谢。”晏逐星笑着让下人将花瓶摆好,没有再搭理裴明镜。
她心知肚明,裴明镜不可能单纯来恭贺她乔迁新居。
但敌不动我不动。
他不问,她装傻。
他一问,她惊讶。
他叹气,她摇头。
总而言之,主打的就是一个敷衍。
“这院子真漂亮。”裴芜感慨。
“我也觉得不错。”晏逐星点头。
“若之后你不嫌弃,我可要经常来找你玩了。”裴芜羡慕极了。
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子,也太幸福了。
晏逐星笑道:“我怎会嫌弃你。我在京中并无闺中好友,你能常来看我,我心里欢喜极了。”
听到这话,裴芜看她的眼神带了一丝心疼。
真可怜。
小小年纪就被定远侯夫人拐走,后来定远侯夫人找到亲生女儿又将她关在家中不许她交友,每次宴会上都见不着她的面,怪不得没有好友。
“无妨,日后我会当你的好友。”裴芜郑重承诺。
见她们聊得火热,将他晾在一旁,裴明镜也不恼,他四下扫视了一圈,心中对晏逐星和永安王的关系愈感到疑惑。
他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宅邸并非关万海买下的,而是永安王赠予晏逐星的。
两人如今究竟是两情相悦,还是郎有情妾无意。
他忍不住开口道:“大小姐,听说这宅子是永安王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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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裴大人听谁说的呀?”晏逐星装傻。
“大堂兄,这话可不能瞎说啊。”裴芜急了,远远地飞了一个白眼给兄长。
这事关乎姑娘家的名誉,怎么能胡说呢。
“昨日偶遇了户部清吏司的祁大人,他顺口提了一句。”裴明镜不疾不徐地回答。
“这也能顺口提么?若非裴大人刻意打听,祁大人又怎会透露永安王的私事?窥探亲王行踪,可是重罪。”晏逐星叹了一口气。
裴明镜脸色骤然一僵。
他既不能承认是刻意打听永安王的私事,那是窥探亲王行踪的重罪。
也不能说是为了打听晏逐星的私事,那就成了窥探未嫁女行止,同样有损清誉,更显居心叵测。
他意识到,晏逐星远比他想象的要更聪慧,也更难缠。
“本官去户部是为了查当年温氏给你上户籍的事情,正巧查出了你名下有一房产,我便询问了祁大人,这才知晓了永安王给你送宅子的事。”他不动声色地解释。
“裴大人说错了,宅子并非送,而是借给我的。”晏逐星浅浅一笑,命人将自己写的借据拿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