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芜被两人这么盯着,紧张得都结巴了。
“我、我也不记得了。”
“那你仔细想想,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裴明镜忍不住催促。
“大堂兄,你别催我啊,你越催我,我脑子就越一片空白。”裴芜急得直跺脚。
“还有,你也别看我了,你看我我更想不起来了。”
“你转过头去,不许看着她。”晏逐星沉着脸扭头呵斥裴明镜。
这话一出,裴明镜和裴芜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裴明镜:?
她是在说他么?
裴芜:!
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敢用这样命令的语气对大堂兄。
晏逐星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不太适合,但话已出口,断然没有再改的可能。
她只得缓和了几分语气:“裴大人,你老盯着裴芜,她紧张,就更想不起来了。不如你先回避回避?”
裴芜连忙点头:“对!大堂兄,你回避吧,不然我真想不起来了。”
两人都这么说了,裴明镜只得转过身去,继续画那还没画完的镯子。
“没事,不着急,你慢慢想。”晏逐星命衔蝉将刚刚做好的山楂糕端了上来,配上一壶六安瓜片,让裴芜就着热茶与点心,边吃边想。
裴芜把玩着晏逐星小时候戴着的那个手镯,仔细看了又看。
终于,在一碟子山楂糕吃完的时候,她猛地一拍脑袋。
“我想起来了!”
裴明镜猛地转过身来,刚想开口问她想起什么了,就被晏逐星警告地瞪了一眼。
似乎是提醒他不许说话,免得打断了裴芜的思绪。
裴明镜:……
他感觉他现在连呼吸都是错的。
两人没说话,静静等着裴芜的下一句话。
“我小时候,有一个类似的镯子。”裴芜一句话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只不过上边嵌着的不是蓝色的琉璃,而是红色的玛瑙。”
晏逐星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镯子。
难道,她是裴家的孩子?
裴芜说完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她怔怔地看着晏逐星:“难不成,你是我娘的孩子?我们是亲姐妹?”
“不可能。”裴明镜断然否认。
“二婶只生了你和光岳,没有别的孩子。”
裴芜出生时他已经六岁,记得很多事情了。
“那会不会是我出生时,有人将我与星儿调换了,星儿才是我娘的孩子?”裴芜联想到了定远侯府真假千金一事,脑洞大开。
裴明镜无奈地看着她:“你当卫国公府的护卫是死的吗?二婶生产时,祖母和我娘都在外边候着,你爹也在候着,里里外外几十个人,怎么调包?”
裴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大堂兄言之有理。”
但她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要走。
“不行不行,我得回去问问我娘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个镯子为何跟我的那么像。”
晏逐星也等不及,她跟着站了起来。
“可否让我随你同去国公府,一块问问二夫人?”
“走吧。”裴芜二话不说拉着她回家。
裴明镜自然也跟着一块回家了,他对此事也很好奇。
窦淑容得知裴明镜和裴芜领着晏逐星回了国公府,差点没气死。
之前她才放过狠话,有晏逐星的地方没有她,如今晏逐星竟然直接登门入室了。
虽然她去的是二房的院子,但来了国公府,却不先来拜会她这个国公夫人,实属不知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