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一脸尴尬问:“我真不知道,席爵琛跟慕寒在做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你要知道,我是医生,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清月。”
我走上前,一把抓住清月的衣襟。
清月见我这幅样子,拍着我的手臂,脸上带着无辜的表情。
“我说,你先冷静一下可以吗?虞清宁。”
“你找不到席爵琛,找不到慕寒,你也别来找我啊?我多无辜啊?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席爵琛是一个做事有分寸的人,你没必要将人看的这么紧。”
“同为女人,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我相信清月你肯定知晓。”我将脸贴近清月,笑的意味深长。
清月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吞咽了下口水,讷讷道:“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席爵琛跟慕寒究竟在玩什么猫腻。”
“你只需要相信席爵琛就好。”
清月一改刚才的满不在乎,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她用认真的表情望着我,缓缓说道:“虞知晚,你相信席爵琛便好了。”
相信……席爵琛吗?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相信席爵琛。
我掐了掐手心,呼出一口气,哑着嗓子低语:“清月,其实你没有跟我说真话,是不是?”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作为一个医生,说的自然都是真话。”
“撒谎。”
我沉下脸,目光冷然射向她。
她被我吓到,咳了声:“我没撒谎。”
“清月,你说我要是这一刀子下去,你会如何?”
我将一直随身携带的刀子贴着清月的脖子,眼神冰冷看向清月。
清月眼睛微红,结结巴巴说道;“虞知晚,你真的别冲动,你这个样子好可怕。”
我抬起下巴,面无表情说道;“所以,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清月大约是真的被我吓到了,告诉我慕寒还有一套很隐秘的别墅,或许席爵琛跟慕寒就在那边。
“若是骗我……”
“你这么恐怖,我哪里敢骗你,我求求你,快点离开这里吧,我还要研究药方呢。”
清月嘀咕了声,朝着我翻白眼。
我看着清月的表情,问道;“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说吧,但凡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全部告诉你。”
“席爵琛的病情……”
清月抽了口气,咳了声说道:“你……你想说什么?”
“席爵琛的病情很糟糕,根本没办法治疗,对不对?哪怕是你,也无能为力。”
清月没料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她直接愣在原地,也没回应我,只是表情显得有些黯淡无光。
见她不说话,我的心口猛地狠狠颤了颤。
清月虽然没有说,可我……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答案了。
席爵琛……
“我能给他续命,至于能续多久,我不能保证。”
“虞知晚,你应该知晓,世间万物,都有该有的规律。”
我看着清月,眼底的泪水滚滚而下。
“我知道的。”
“我知道席爵琛很痛苦。”
他大约每天都在我面前承受疼痛,却从未在我面前表现出来。
一想到这里,我便心如刀绞。
“别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