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出行令没了。”
他眉心紧拧着,仔细回忆着种种,在裴聿冷淡的注视下,笃定地说:“我的牌子肯定是让裴微拿走的,方才我推她的时候,她肯定是趁着我不注意拿走了,哥哥之前丢的玉佩说不准也是她拿走的!”
“哥哥,她现在定然来不及处理令牌,我要去搜!”
裴谨见他不言语,着急道:“哥哥,你相信我,那裴微一定是有嫌疑的!”
裴聿冷哼了一声:“证据都没有,就凭你的感觉?”
裴谨无言以对,但直觉却告诉他,裴微一定有问题!
默了半晌,他拧着眉,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裴聿嗓音寡淡道:“今日孤允许你去搜她,但是你要向孤保证,若是今日冤枉了她……必须要和她真心实意的道歉,并且日后都不许再对她有任何偏见。”
“好!”裴谨答应的很痛快,眼里透露着势在必得的兴奋光芒。
从东宫到永乐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几乎是余音前脚刚回来,刚坐下没一会儿,他们二人便跟来了。
见到他们,余音有一瞬的错愕,不明所以望向裴聿:“哥哥,这是怎么了?”
她瞧着这架势可不对。
尤其是看到裴谨那双透着幽光的眸子,更是心里预感不好。
裴聿没回答,而是目光落在屋内,情绪不明问了句:“谢公子呢?”
余音直勾勾望向裴谨,等着他开口。
“我骗她的……”裴谨表情不自在应了句:“我要是不那样说,她肯定会缠着哥哥,影响我们之间谈事。”
“……”
这坏小孩儿!就是欠收拾。
余音心里有着幽怨,但面上却是无辜看向裴聿,就像是宣泄着自己的委屈一般。
裴聿微拧了下眉,算作训斥道:“日后莫要说这种玩笑。”
“是……”裴谨不情不愿点了下,但不过一瞬,便恢复了精气神,看着对面女子,气势汹汹道:“是你拿了我令牌,对吧?”
余音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顶帽子扣的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他又信誓旦旦地说:“哥哥之前丢失的蟒玉也是你偷偷拿走的吧?”
闻言,余音心里蓦地一沉,但面上却是未露出任何异样,垂着眼睫,轻声道:“四弟弟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裴谨冷声一笑:“裴微,哦不,你不是真正的裴微吧,你是外面派进来的刺客吧?”
余音不清楚这小孩儿到底是都查出了什么,垂在身侧的指尖微不可察蜷了下,但还是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声音微有些哭腔道:“四弟弟……”
“你少扮这套可怜!”
裴谨突如其来,趁着裴聿未察觉之时,猛地拔出腰间的长剑,刺向裴微颈间。
劲风带动起余音垂在耳侧的一缕青丝。
她眼睫微垂,轻轻颤抖了下,再次抬眸时,眼里已然蓄满了泪水,先是看了眼保持沉默的裴聿,随后才缓缓收回目光,望向裴谨,稳住心神,试探地问:“四弟弟突然说我是什么……什么刺客,我当真是冤枉,四弟弟空口无凭就这般诬陷我,有意思吗?”
她话音刚落下一瞬,眼眶里便跌落出了一颗晶莹的珍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