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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先生,他們確實死了,”福塞特先生回答,“其中一個,就是可憐的斯圖達特!”

“可憐的傢伙,太遺憾了,”船長感慨萬千地喊道,“我們失去了一個最好的兄弟,在船上他可以說是最好的了——一個優秀輪機員,一個善良的飯友,事無鉅細樣樣精通,此外他還是個最出色的傢伙,總是皮鞋不離腳。怎麼回事兒?”

“當他阻攔那些登船者時,先生,他被一個黑鬼捅了一刀。”

“可憐的斯圖達特!失去你我很遺憾!沒錯,覆水難收,哭也沒用,說再多的話也不能讓他復活。奧尼爾先生,集合船腰那裡的人,趕快讓我們看看情況有多糟糕!”

“正是,你說的沒錯,先生;我們得清點人數,把活兒幹完,”加里低聲答道,同時向打鬥中的倖存者抬高聲音喊道,“‘北方之星’號所有還活著的人,都到右舷來,已經在那兒的就別動了。別愣著是哪裡來的呢?”那些倖存者聚集在主桅附近的船腰上,在那兒還留著些沒被完全殺死的海地人,手腳都被綁著,而船長在過來時就跟維裡克上校說了。

大夥兒聽到這番愛爾蘭式的發號施令都哈哈大笑,加里掏出口袋裡的花名冊點名時,大夥兒都馬上應和——大家都在,除了死去的八位成員,包括可憐的斯圖達特,我們精力充沛的大管輪,還有自告奮勇參加登輪敢死隊的一名司爐工,同時還有我們前桅海員中最出色的六位水手。

我們剩餘的船員中有四個受了重傷,還有幾人受了輕傷。斯波克沙文就受了輕傷,不幸的是,他鼻子末端,也就是他身體最招眼的部位,被短刀削去了一片;但我們欣喜地發現,大多數人幾乎毫髮無損。

看見老馬斯特斯安然無恙,我想起了我們上這艘船之前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決定拿他開個玩笑。

“對老水手長我真的真的太遺憾了,”我站在水手長背後,對加里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他不算一個糟糕的水手,但是個可怕的老話簍子,迷信得離譜,連自個兒的影子都害怕,連黑些的艙口都不敢上。不過,可憐的老傢伙,真遺憾他死了;要是沒聽到他對疑神疑鬼的事情廢話連篇多好啊,我會惦念他的。”

“還好,上帝保佑我呢!”老馬斯特斯喊道,為我的開端之辭弄得目瞪口呆;“霍爾丹先生,真是難以意料,我會聽到你把我說成那樣兒呢。我可是一直把你當作朋友呢。”

我繼續拿他開涮時,裝作沒看見他,加里也裝作沒看見他,正如俗話說,他“中了我設下的圈套”呢。

“他怎麼死的?”我問,“在第一場廝殺中被殺死的嗎?”

“老天爺,我也說不準,”加里答道,語調異常淒涼,“不知為啥,恐怕是憂慮帶走了他,憂慮傷身啊,就像上天帶走那隻貓一樣,因為我見過他吹哨叫大夥兒吃晚餐,他這傢伙最孤獨,最抑鬱,最消沉。千真萬確!可憐的老水手長!我們再也看不見他什麼樣兒了。”

“上帝保佑你!”老馬斯特斯氣憤地說,挪近腳步,走到我們跟前,“我跟你們說,我活得好好的呢——哎呀,我真沒死啊——我要是死了,那真是上帝保佑。你們就看不見我在你們面前,活蹦亂跳的?看看我。”

“哈,這是他的幽靈!”我佯裝戰戰兢兢地說。“這個可憐的傢伙,他對我說,他覺得自己早已劫數難逃,誰也救不了他;我猜他的幽靈想要給我們證明,他沒有撒謊,而我一直都當他在撒謊呢,這個可憐的老罪人!”

對加里來說已經夠遭罪的了,他實在忍無可忍了。朝著面帶懼色的馬斯特斯,我們一同吼了一聲。剛開始時雖然他對我們大發雷霆,但我們不久前的責難非議都是鬧著玩的,而並非是因為他死了,當他知道這一點之後便興高采烈起來了。

黃昏過後不久,微風再次偃旗息鼓,彼時我們正將遭到屠戮的屍體葬入海底。在平靜的海底,黑人與白人平等地享用著同一片墳塋,安息長眠,而過後我們得知的事情讓我們驚駭萬分,“聖皮埃爾”號兩個星期前從拉瓜伊拉港[3]起航,船上的三十多人如今僅倖存這些人,他們是:我們留在下面的與布瓦松夫婦在一起的兩位受傷的水手——艾蒂安·布拉戈和弗朗索瓦·特納,小約翰遜先生,上校,當然還有艾爾西。

當所有的屍體都葬身於這片海域時,別忘了還有可憐的伊萬,我們一致認為它應該與我們英勇的兩足同胞一樣獲得榮譽勳章——好了,當這一切都妥當完成之後,船長啟動水泵,將在甲板上廝殺過的絲絲痕跡都清洗得一乾二淨。

我們在船尾召開了一次戰鬥大會,當然由船長主持,上校從船艙上來參與其中,我們船上的斯托克斯老先生,他此前一直在單槍匹馬地負責輪機室,不能參加,但正如加里·奧尼爾所說的,“所有戰鬥的人都得來!”

這次秘密會議提出要如何處置“聖皮埃爾”號和黑人海盜俘虜的問題,我們從這群海盜中搶救了這艘船,無需絞盡腦汁,這個問題很快有了定奪。按照上校的建議,將這艘船送返預定港口——利物浦,將黑鬼押在船上,這樣一來,他們有可能會在英格蘭恰當的法院前因犯下的罪行而受到審判。“把他們押回紐約一點用也沒有,”上校說道,“雖然我自己是個美國人,也以我的國家為榮,但我必須承認,那些北方佬把金錢和正義攪在一塊兒,這樣會把不習慣其執法方式的人們搞得一頭霧水。”

船長與維裡克上校的意見不謀而合;因此,問題解決,跨越大西洋的“聖皮埃爾”號引航人員已經挑選完畢,加里·奧尼爾當大副。船長不能缺了福塞特先生,而加里對這一角色來說再合適不過了,因為他可以照料受傷的法國水手,而這些水手自然而然上了船,因為他們是控訴這群黑鬼的主要目擊證人,控告他們的“公海海盜行徑”。

當一切細枝末節都塵埃落定之際,天色已深,所有人都返回船上休憩、養精蓄銳。當然,上校及其女兒都跟隨我們。

但怎麼也不能使布瓦松夫婦離開這條船,布瓦松夫人說他們不會離開這艘船的,而勇敢的赫拉克勒斯,則一如既往地婦唱夫隨。“絕不離開,”她重複道,“除非再次抵達陸地,”不想因為他們的執拗而使他們捱餓,船長命令韋斯頓照料這一對活寶,同時供給他們一些食物,就像對傷員和那些俘虜一樣。

這兩艘船停駐到夜晚,仍然攏在一起以使更加安全,所有水手都累垮了,經過了一天的疲憊與興奮,除了“上床就寢”和盡情地睡覺休息,其他都無能為力了。

第二天黎明,加里·奧尼爾與八位船員返回他的船上——這八位船員是船長能撥給他的全部人手了,早餐用膳時分,他們讓這艘船煥然一新,揚起嶄新的風帆,這些帆都是他們在船首艙找到的,取代那些懸掛在帆桁上的爛帆,查缺補漏,為歸航之旅而整裝待發。

在加里重新回到這艘老帆船之前,雖然這只是短暫的分別,但我們都對他依依不捨,因為在這艘船上他是我們大家的活寶;但對斯波克沙文少爺我們就沒有依依不捨了,那時我們看見他走向了愛爾蘭人那邊,船長已經下達了命令,讓他做加里的副領航員,即使鼻子毀了對“測量太陽高度”也沒有絲毫影響,雖然跟其他人相比,這或許會有損於這個小叫花的高度哩。

臨近八擊鐘[4]時,在這種情形下,各種細枝末節的需求都打點得妥妥帖帖,包括搬好了上校和艾爾西小姐的個人物品,他們兩個更願意與我們同行,而之前與他們同乘的布瓦松夫婦則不一樣,他們留在原處,與“加里船長”同行,我們的飯友升了職,攬了獨權,我們就給了他這麼個頭銜;半個多小時之後,一陣和煦的微風從西邊拂來,吹皺藍幽幽的、浮光躍金般的水面,這兩艘船在一陣熱情洋溢的呼聲中分道揚鑣,隨著距離愈來愈遠呼聲也漸漸消逝。“聖皮埃爾”號順風起航,從船底到桅頂一切停當,漂洋過海向著聖喬治海峽[5]駛去;而我們猛地揚起風帆,調轉航道往相反方向全速前進,直奔紐約,四天之後我們安全抵達港口,萬事大吉。

注 釋

[1]魯昂,位於法國西北部,是上諾曼底大區的首府。(譯註)

[2]赫拉克勒斯:希臘神話,大力神,以英勇著稱。這裡指她的丈夫。(譯註)

[3]拉瓜伊拉港:港口,位於委內瑞拉北部沿海,瀕臨加勒比海的東南側。(譯註)

[4]八擊鐘:船上值班時的報時方法。海上行船時,分別在四點半,八點半,以及十二點半各擊鐘一下,其後每半個小時遞增一擊,逢四時,八時,十二時剛好八擊。(譯註)

[5]聖喬治海峽:英國威爾士與愛爾蘭島之間的重要水道。(譯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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