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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存?你剛才用到‘儲存’這個詞?”

我問。

“是的,我認為死者在被肢解之後,曾經被快速冷凍過——我發現了二次冷凍的痕跡,這也是在死亡發生這麼久之後,死者屍體緩慢腐爛的重要原因。至於冷凍是怎麼進行的,我猜測可能是一個冰箱。兇手把肢解完的屍體儲存在冰箱裡。而在此之後,經過一次冷凍,屍體曾經經歷過一小段時間的短暫融化,繼而又被再次凍結。北京的冬季很漫長,而今年冬天天氣一直很冷。我想,這次融化應該發生在兇手拋屍的過程中,在拋屍過程中,屍體曾經相對長地存在於一個相對溫暖的環境中,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融化,直至被拋棄在目擊者發現屍體的地方,然後被冬季寒冷的氣候——這個天然的大冰箱再次冷凍為止。”

我琢磨著周峰的話,這些細節因為被他如此清晰地敘述出來,而在我的腦海中留下了深刻的、難以磨滅的印象。

“相對長地存在於一個相對溫暖的環境中……”我大腦裡反覆思考著這句話!那意味著什麼?我又問:

“相對長!這個長大概有多久?”

“也許兩小時,也許三小時。”

我有些煩躁地說:

“有可能得出清楚的結論嗎?而不是也許。”

周峰聳了聳肩膀,撇了撇嘴。

“只能是大概,因為到目前為止,人類對此的研究成果僅限於此。”

“這個很重要嗎?”

谷志軍問。

周峰說:

“當然很重要,我猜,李默大概是想說,透過屍體融化過程經過的時間,可以大概推測出兇手圍繞拋屍地點的活動半徑,對嗎?老默。”

我點點頭。

說罷,周峰看也沒看我們,自顧自地拿起白色的裹屍布,蓋住那段女性軀幹的上半段和一個被割下的頭顱——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周峰還沒有進行縫合。然後,他掀開下半段,露出女屍軀幹的腹部以及接近陰部的地方。之所以我只能看到這些,是因為與這段軀幹連線的兩條腿,也不在它們本該在的地方。事實上,和這段軀幹的頭顱一樣,它們從關節處被切割分離了,此刻只是被象徵性地擺在了相對的位置上,以表示它們屬於或者曾經屬於同一個身體,同樣沒有進行縫合。周峰提示我仔細觀察女屍陰部的位置,然後問我:

“是不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一縷徹骨的寒意從腳後跟一下躥上來,一直通到腦頂。是的,那是一種讓我覺得無比恐懼的似曾相識的感覺。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忽然明白了張局長要我第一時間和谷志軍一起聽取法醫意見的原因,而先後發現的這三具表現出明顯同類傷害特徵的屍體,原本出現在三個地方,屬於三個不同的分局管轄。

周峰歪過腦袋來看著我,說:

“你想起了什麼?”

我看著女屍被刺得像馬蜂窩一樣血肉模糊的那一部分,痛苦得無言以對。多年前的那一幕,似乎重現一般,生動而鮮活地回到我腦海裡,周峰幾乎是有些殘忍地說:

“是的,我想你和我一樣,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案子。某一天,你和我就像此刻這樣,討論著這些被害人和兇手,只不過,那時候是七具被分解的屍體,而不是三具。”

看著那些凌亂的傷口,我鎮定了一下心神,對視著周峰的眼神,片刻之後,我有些軟弱無力地說:

“你是說,有可能六年前我抓錯人了?!被槍斃的那個兇手,可能是無辜的?”

周峰正視著我的眼神,眼睛裡浮現出某種溫情的光芒,語氣柔和地說:

“我什麼也沒說,我的責任是儘可能地重現死者被害時發生的情景,儘可能地尋找死因,至於其他的,是你們這些刑警的責任。我只是在提醒你,這三具屍體所表現出來的某些死亡特徵和被虐待的特徵,尤其是胸部和陰部的特徵,和六年前的那七個被害人幾乎一模一樣,具有驚人的相似性。我做法醫十來年了,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景,我是說,一個六年以後發生的案子,會和一個六年以前發生的已結案件的被害人之間,出現這麼多的類似甚至是相同之處。我想提醒你的是,雖然這三個被害人的死亡時間相互都有些間隔,但最早那個被害人的死亡時間,到今天也沒有超過六個月。這些說明了什麼?我想,對於一個連環殺人案而言,即使是有一個模仿者存在,那麼,又有誰能模仿的這麼雷同?你比我更清楚,偵查案卷是嚴格保密的,而關於那個案子的細節,媒體也從來沒有披露,我們的媒體,是從來也不會披露那麼血腥的細節的。”

說到這裡,周峰喘了口氣,停頓半晌,然後說:

“還有,我想告訴你,我把這些被害人和那七個被害人的檔案資料進行了比對,之後我發現,除了其中一具屍體乳房和陰部的傷口表現得有些混亂之外,其他兩具屍體遇害的部位和傷口,幾乎看不出任何區別,這同樣說明兇手的目的明確。唯一的差別在兇手可能使用的兇器上,兇手對其中兩個被害人使用了手術刀之類的兇器,但我想,這一差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也許兇手的偏好發生了某種改變,也許當時他獲得的作案工具僅限於此,從犯罪慣技的角度講,兇器的性質並沒有發生根本的改變。因此,我忍不住想,是六年前你抓的那個兇手陰魂不散、靈魂附體給他人了?還是,他居然復活了?再或者,就是,那個被槍斃的人,根本就是個冒名頂替者!”

聽著周峰說到這,我的頭頂不禁冒出一陣冷汗,這間解剖室,也忽然顯得更加陰森,充滿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氣氛。我看著周峰光溜溜的後腦勺,眼神忙亂而困惑。

周峰又說:

“不過呢,有一點我暫時還無法確定。”

我在等著,周峰卻忽然不說了,我知道他在賣關子,但我卻裝出一副並不著急的樣子。

周峰似乎覺得我有些無趣,興味索然地說:

“我暫時無法確定,這些死者生前有沒有發生性行為。她們死去有相當長一段時間了,而且,這些陰部的刺傷,再加上犯罪人的事後清洗,我不能肯定是否還能獲得有價值的線索。你知道,通常情況下,做類似的檢驗具有時效性,儘管現在是冬天,但她們的屍體仍然存在不同程度的腐敗,大多數痕跡都已經失去了蹤影。比如,可能存在的陰道刮痕,女性高潮時分泌的體液,甚至還有避孕套上的潤滑劑,等等。但我會努力得出結果,當然,這仍然得感謝目前這季節,這些被害人相當於被儲存在一個巨大的冰箱裡,這也使我將要進行的檢驗成為可能。而我,需要點時間。”

“你傾向於認為,兇手是男性?”

“當然,對女人做出這種暴行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男性。更何況,你們剛才所看到的那些,性指向非常明確。乳房和陰部是女人最重要的性別特徵,也是最敏感、最重要的部分,一個女性犯罪人,是不大可能做出類似行為的。因為她們自己本身就是女人,會很珍惜這一切,這是她們的本能!如果我能找到證據,這些被害人死前曾經發生過異性性行為,我就能進一步確定了。”

我點點頭,感到情緒低落。谷志軍試圖說點什麼,安慰我一下,但末了什麼也沒說,在我的肩頭輕輕拍了幾下。

周峰又說:

“不過,是否遭受性侵犯,也許並不是什麼主要問題,對吧?假設兇手是個男性,通常情況下,男性對女性的犯罪多數都伴有性目的,這說明不了什麼。就像六年前那案子,兇手究竟是因為強姦而殺人,還是因為殺人而強姦,到今天也沒有搞清楚。”

“死亡時間和拋屍時間呢?”

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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