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家里虽然是开火锅店的,但是是很小的夫妻店。她爸妈为了让她出国留学,几乎花完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她自己现在在国外读书,也是四处打工,省不得多花一分钱。
手术费至少要20万,许念一个人是拿不出来的。
她认识的,唯一能一次拿出二十万借给她的人,就只有那个人了。
江澜握着手机,看着通讯录上傅时的号码。
几次想按下去,手指都像僵住了一样,怎么都按不下去。
傅时是一个表面温润,内心尊贵观念很强的人。在他们最暧昧的时候,他也总是若即若离的,叫人拿不准他的态度。
一个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都能挂断电话的人,她没办法再信任他。
“那我要是看上了,阿砚你可以把她送给我吗?”
脑海里,很快又想起了今天早上傅时在电话里和傅砚说的话。
而且他过几天就要回国了。
江澜有种预感。
如果她现在找傅时借钱,未来一定会付出比二十万还要昂贵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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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衡量着,傅砚的电话打过来了。
声音清冷疏离,“我到家了,你怎么不在,出门买东西了吗?”
无论他们有过多亲密的接触,他和她之间都仿佛隔了一层一般。
尤其是隔着电话的时候,江澜就会觉得这个人离她好遥远。
她家的这些事,实在难以启齿。
沉默片刻,哑声道:“家里有点急事。”
“大少爷,我过两天回去可以吗?”
是回去看孩子了吗?
也是,当妈的哪儿舍得离开孩子那么多天。
听着电话那头江澜的声音,傅砚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心底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空旷孤独的情绪。
没有她在,家里确实冷清了不少。
她来他家做保姆,她的孩子都是由谁照顾的?是她外婆,还是……让她生下孩子的那个男人?
已经有男人了,还要来他家做保姆,还要勾引他上床。
江澜,你的脸皮真的很厚。
看着空荡的公寓,傅砚自嘲一笑。
对她说道:“随便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最好。
最后一句话却是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