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桑琼呼吸微弱,心脏泵血能力丧失,倘若找不到合适的器官捐赠者,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近三天内随时可能断气。
薄景琛是医生,怎会不知道这些?
可他不愿接受。
守在桑琼身边,一遍遍的拨打电话,调动所有资源,去寻找适合桑琼的器官捐赠者。
……
熬了一整晚,薄景琛眼睛布满血丝,神经也紧绷到了极点。
他看着窗外刚出的旭日,想到了谢婉。
鬼使神差的拨打了她的电话。
漫长的忙音后,终于被接通。
可他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闹到今天的地步,已经没可能了。
但此时此刻,哪怕只是听她呼吸的声音,都能抚平他翻涌的心绪。
谢婉没听到他说话,沉默了片刻,问:“薄景琛,是你吗?”
薄景琛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推开,助理行色匆匆地走进来,说:“先生,器官捐赠有下落了。”
薄景琛直接挂断了电话,沉声问:“怎么说?”
“昨天晚上,隔壁市出了一起车祸,受害的是两姐妹,姐姐当场脑死亡,妹妹受了重伤。医院那边匹配了夫人和那位姐姐的信息,血型对上了。如果家属同意捐赠器官的话,能尽快为夫人安排手术。”
薄景琛眼睛骤然一亮,“马上安排车,我立刻去。”
“是。”
……
电话另一头。
谢婉听着嘟嘟的忙音,轻轻地握住了手机。
他这是什么意思?
催促她做决定吗?
还是,出了什么事?
谢婉脑子乱糟糟的,眼皮也一直跳,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仿佛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