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那半人高的大狗呼哧呼哧径直冲了过来。
几秒后,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响彻南山。
谢子慕生生叫那大狗撕下整整一块小腿肉,血流了一地,当即痛晕了过去。
萧木泽本想将人直接丢到山脚,却被南清圆阻止。
他顿了顿,眼里波光闪动,神情有些不确定地问出口:
「圆儿,你为什么拦着我?你是不是……还不放不下他?」
南清圆突然笑出声,嗔怪地看他一眼。
「师兄,你胡思乱想什么?」
「谢子慕性格执拗,不会善罢甘休,与其这么日夜防着,不如我主动现身,何况假死本也瞒不了多久。」
「而且我还要让他人进南山,眼睁睁看着咱们日夜恩爱,那才叫杀人诛心!」
这么一解释,萧木泽的脸色果然回转,笑眯眯道:
「圆儿真棒,我都听你的!」
说完,两个人牵着手,招呼身后的秘书将地上昏迷的谢子慕背进院子里。
看着男人憔悴的脸,萧木泽意味深长地笑了。
「谢子慕,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活久点!」
那时,秘书并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可接下来几天,他充分领教了这位萧先生秀恩爱的功力。
南清圆和萧木泽无时无刻不在一起。
不是在后院里给花草浇水,就是躺在梅花树下饮酒,到了晚上两人甚至顺着梯子爬到屋顶上看月亮。
两人喝着小酒,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喂着,又吻在了一起。
看得谢子慕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萧木泽剁碎了喂狗。
以前,南清圆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可现在她的眼里再没了他。
全都是那个野男人。
本以为他人住进园子里,能和圆儿赔礼道歉,能说服她回心转意。
可她根本不理他,甚至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想到此,心中的闷痛似乎到达了极点,他转过头恶狠狠地问:
「说!怎么样你才愿意将圆儿,还给我!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萧木泽靠在门框上,一身麻布衣衫也不掩风采,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你是不是有病!」
「圆儿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商品!不是谁想让就能让的!」
「她的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他挑衅地看了看面色黑沉的谢子慕。
「实在气不过可以滚出南山,反正你伤也好差不多了……你在这还挺碍眼的!」
谢子慕胸口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响,手背上青筋暴突。
「不!我不走!谁也别想赶我走!」
这时,秘书拿着电话急冲冲跑了进来,嘴里语无伦次地说:「谢总,出事了,那位从监狱里出来了……」
谢子慕神情一愣,当即拿了电话走到拐角接听。
谢母嘶哑的哭声从电话里传来:「子慕,你快回家吧,你爸被林一秋那个贱人撞了!」
「他们家不知道走了什么路子,说她有精神病申请保外就医,人被放出来了……」
谢子慕的神情冷了下来,沉默了几秒,立马道:
「好!我马上回来。」
他捏了捏眉心,对着秘书冷静地开口:「东西收拾下,我们先回去一趟。」
萧木泽脸上大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贱兮兮地问了一句:
「一周后是我和圆儿的大喜日子,有空的话,来喝一杯喜酒啊!」
谢子慕转头,眸色幽深地看他一眼,回应一句:
「只要有我在,她不会嫁给你!」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带着秘书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