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凡这才止住哭声。
“只是你这样的身体,吃得消吗?”
温雨凡看着自己连病号服都没换,手背上还插着留置针,心下不免自嘲。
“吃得消,我只想马上离开。”
温雨凡不顾自己虚脱的身体,硬撑着回严溪的房子里拿走了自己的行李。
她开门时,严溪也在。
见她来了,他眼底的余怒未消,趾高气扬地嘲讽:“怎么,终于认清自己的错误了?”
是啊,她最大的错就是不该和他相识,不该和他恋爱。
温雨凡不再恋战,面无表情地避开他,直径去了房间。
严溪以为她已经低头,满意地松了口气,伸手拦住她的肩膀解释:“你别跟纯纯计较,等这阵风波过去,我一定补偿你。”
温雨凡头也没抬,迅速将他的手移开,淡淡说:“不必了,你的手机,能不能给我看看?”
严溪诧异,但想了想自己的通讯信息每天都清空,温雨凡肯定发现不了什么问题,点点头说:“随便你看。”
说罢便把手机递给温雨凡,自己去了书房。
温雨凡点开他的相册,里面仅有薛纯的几张照片和自己的一张证件照。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她删除了自己的那张照片后,终于舒出一口气。
严溪从书房出来之后,理直气壮地告诉温雨凡,他要出一趟门。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里?”
如果换做从前,温雨凡一定会刨根问底,但今天她却格外安静,不免让严溪感到奇怪。
“随便你。”她抬眸,淡淡说。
严溪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以为她还在为白天的事情生气,胸中升起一团怒火,不满开口:“不就是没帮你吗,至于生这么久气?”
见她不语,他窝着的火更盛,但还是极力克制自己,甩了一句:“你好好在家反省!”
说完就摔门走了。
温雨凡最后看了房子一眼,她以为自己会流泪会不舍,毕竟她真心待过他。
但她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三年时光,她只用了一个小箱子就打包了。
出租车行驶到机场,她拔掉手机卡前一秒,薛纯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一张照片,一对男女暧昧地窝在床上。
温雨凡看也没看,直接拔卡关机,头也没回地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