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君被送进管教所一年,当她被放出来时,她骨瘦如柴,十指都是冻疮,以前合身的衣服,却显得异常宽松。
门口停着一辆豪车,她知道这车子的主人是谁,见他来接她了,她心里没有泛起一丝波澜,因为她的心早死了。
当初那个自信张扬,对生活充满无限热爱的陆心君早就不在,这全是拜她的养哥哥陆嘉渊所赐。
她刚走动几步,眼前一黑,就像纸片人一样摔倒了下去。
风一吹,宽容裤脚被掀开,露出她脚部密密麻麻的伤痕。
站在不远处的任岚看见她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脚部都是伤痕。
她忍不住嘲笑道,“堂堂陆氏千金小姐,如今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了?”
陆心君嘴角划过一抹苦涩。
这不是她心里希望的吗,任岚是她养哥哥陆嘉渊的白月光,以前她竟然不自量力妄想跟她抢陆嘉渊。
后来还是她的建议,陆嘉渊将她送进管教所整整一年时间。
她身体上的这些疼痛深深烙在她骨子里,让她时刻记住她只不过陆嘉渊养的狗,她跟陆嘉渊有着云壤之别,她不敢再去纠缠他了。
此刻她应该很庆幸她不会跟她抢陆嘉渊了。
“跟我走吧,你哥哥在车里等你。”任岚轻笑道。
陆嘉渊就坐在后车座位上,他冷峻矜贵,浑身散发着上位者强大的气场。
他抬眸缓缓看向她那边,薄唇微启。
“一年不见,你都不会喊人了?”
陆心君乖巧顺从地像只小绵羊,喊着,“哥。”
陆嘉渊轻轻一笑,“看来你真的学乖了。”
“过来。”他嗓音温和了几分。
陆心君听话地走过去,中途,她眼前忽然窜出一只老鼠。
她吓得浑身都在发抖,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她神色狰狞,眸底都是惧意,精神像是处于崩溃的状态中。
在管教所里,她经常被关进黑不见底的小黑屋里,里头都是老鼠窝,藏着许多的老鼠。
那些老鼠经常跑到她跟前,或者窜到她的身上,对她又啃又咬,将她的大腿小手以及身体咬出密密麻麻的血窟窿。
“心君,你怎么了?”陆嘉渊神色划过一抹异样。
他估计觉得她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