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远处理了她的后事。
看着大大的人推进炉子,变成小小的灰装进罐子。
前来哀悼的人并不多。
除了亲戚,就是些剧院的朋友。
秦知远一个人有条不紊的地策划着葬礼,将温以芊的骨灰带进墓园,埋在她父母旁边,也算是团聚。
天开始下雨,雾气朦胧了山顶。
他跪在亡妻的照片前,有些懊恼没准备花。
起身四处找着,在一个泥坑边摘到几只小雏菊,仔细擦去根部泥土,搁在石台边。
风变大了。
裹挟着阵阵水汽,将那堆花吹散。
秦知远挡也挡不住,眼睁睁看着瓣片飞走,独剩几只光秃秃的杆。
“你不喜欢雏菊吗?”
他望着照片,轻轻擦去落在她脸上的雨滴。
想起刚读大学那会儿。
温以芊要留在国内,而他却收到了国外学校的offer。
她以为他要走。
去学校报到那天,太想他,就悄悄蹲在花园边哭。
“温以芊,怎么又哭鼻子了?”
她跳着扑进他怀里。
又惊又喜,眼泪鼻涕全都蹭在他衣服上。
“哎呀,你脏不脏。”
秦知远皱起眉头,嘴上说着嫌弃,却还是用袖口将她的脸擦得干干净净。
“又不是生离死别,哭成这样。”
温以芊吸着鼻子,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你不懂!”
“好好好我不懂我不懂。”
他笑起来。
“以后换我做你的跟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