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栀怎么可能受得了。
第二天下午一点,云栀昏昏沉沉醒来。
头上的伤被重新包扎了一遍,敷上的药冰冰凉凉倒是让她过于痛苦。
环顾四周,全然陌生的房间让她有些无措,还有些不适应。
她用了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京北,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国家。
她真的离开了盛煜泽,甚至和他的距离超过十万八千里。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除了一些家具和换洗衣物,她寄过来的东西全都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房间里的一个小隔间里。
隔间不大,50平左右,和主卧隔着一道展览柜,和阳台隔着一道落地窗。
整个房间,只有这个角落让她感觉到熟悉和安全。
突然,房门被推开,管家看见床上没了人,眼睛都瞪大了,连忙轻声呼喊,“云栀小姐?”
云栀缓缓从展物柜后伸出脑袋。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瞬间松了一口气,照傅聿珩对她的重视程度,她要是不见了,他可就不是丢工作那么简单了。
“小姐,午饭做好了,先下去吃饭吧。”
云栀点点头,没有多余的情绪。
饭桌上,一向不多言语的傅聿珩尝试打破沉默。
“伤口疼不疼?”
云栀摇摇头。
“饭菜还合口味吗?”
云栀点点头。
“新房间住的还习惯吗?”
云栀摇摇头,又点点头,傅聿珩有些懵了。
他也很无措,向来和战争打交道的人,突然让他照顾一个女孩子,属实有点为难。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
云栀似乎不会表达情绪,她对外界的一切都只是麻木的敷衍。
就好像任何事情都与她无关,她都不在乎。
医生连着检查的好几天也都说她的大脑没什么问题,心智也良好。
因为这个问题他没少头疼。
最终他不得不考虑带她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