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狂笑着,指着他,“啊…啊……”
她说不出话,却笑的嘲讽。
鲜血顺着太阳穴流下,眼白被鲜血染红,一瞬间他意识倒转,瞬间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盛煜泽的意识慢慢变得模糊,脑袋上让他难以忍受的剧痛正慢慢消散
周遭的声响都停歇了,只剩下微弱的电流声。
眼皮重重的往下坠,眼前的场景渐次斑驳,只剩下交错闪烁的黑白画面,逝去的往事如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着。
画面定格在一片黑暗中,云栀一个人走进了滂沱大雨里,他伸手去抓,却直直穿过了她的身体。
他看不清她脸上任何表情。
只能看着那道渐渐模糊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远,远到他再也看不见她,漆黑的大雨里只剩他一个人找不到出口。
不过瞬间,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身体里抽离。
他不甘心。
却无力阻止它的消逝。
是记忆?
还是生命?
刚刚还轮回播放的记忆开始越来越模糊,直到只剩一片空白。
无尽的寒冷将他包裹围绕,而眼角落下的那一串眼泪,混杂着鲜血流向看不见地方向。
再睁开眼,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刺激着他的鼻腔,强烈的不安如潮水般涌上来。
看着床边熟悉的两个人,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患者脑部永久性损伤,可能会伴随智力障碍,或者感知力大幅度下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盛母擦了擦眼角的泪,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曾经他最嫌弃的残缺如今真真实实落在了他的身上,这要让他怎么活下去。
“栀栀……”
盛煜泽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
脑海里只有一个反反复复的名字不断牵扯着他恐惧不安的心。
飞机落地,云栀难受地连一滴水都喝不下。
等到家,她早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漆黑一片,傅聿珩正守在她的身边,一边处理着军中事务。
云栀下床,睡眼惺忪地倒进他的怀里,“饿了,想吃酸菜鱼了!”
傅聿珩细心护着怀里的人,抬手摸了摸她额头温度,确定退烧了他才松一口气。
“好,我让厨房给你做,还困吗?”
云栀摇摇头,“我怎么了?感觉好难受。”
傅聿珩拽过一旁桌上的水盆,单手拧干毛巾里的水,将毛巾折叠放在云栀的脸上。
一股凉意袭来,云栀舒服许多。
“你发烧了,都睡一天一夜了,现在哪里难受?”
云栀没有回答,闭着眼抬手摸了摸傅聿珩地眉眼。
忽然嘴角轻轻勾起,她轻轻用力抚平他脸上皱起的眉头,“没事,我就是饿了。”
腻歪了一会,管家将做好的饭菜端进房里,云栀就这样坐在傅聿珩身边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菜。
傅聿珩时不时就要摸一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有烧了才松一口气。
酒足饭饱之后,云栀靠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傅聿珩处理公务,她就在旁边看剧打游戏。
她睡多了,此刻倒是一点也不困。
玩久了有些无聊,她开始逗弄身边的男人。
一双手不安分的四处摸摸。
傅聿珩深吸一口气,按住腰间不安分的手,刚要欺身压下,云栀笑嘻嘻地站起身,摸着自己的小腹。
“哎呀,不行哦。”
傅聿珩看着面前幸灾乐祸的某人,长手一捞,将人禁锢在怀里。
“你点的火,用手也得给我灭了”
啊!什么虎狼之词。
再也不好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