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侧位倍感煎熬。
本想告知将军一声,先行回房。
又觉得不太合适,
好不容易熬到少爷将大夫请来。
可大夫把完脉,却只是摇头叹气。
少爷急坏了。
忙问了几次。
大夫这才说,少夫人是食了红花,才落了胎儿。
而且药量太大。
现在,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大夫刚说完,夫人就笑得更厉害了。
我想,大抵是因为这些时日以来,少爷和少夫人如胶似漆,冷落了夫人。
这才让夫人心生怨恨。
乐得见少夫人落了胎的事儿。
可少爷却红了眼,「庸医!我夫人与我同进同出,连喝的水,都是我亲手端上去的,怎会食得那红花!」
少爷接受不了事实,对着大夫抬手便要打。
还是将军抬手拦下了他,让大夫只管医便是。
大夫叹着气,开了两幅药,便走了。
临走时。
大夫看了我一眼,我瞧他应是想说些什么。
大夫走后。
一屋子人,满心忧患。
当然,只有夫人除外。
她虽捻着佛珠,诵着佛经,似是在为少夫人祈福。
可嘴角暗含的笑意。
却始终掩饰不住。
而这一幕落到少爷眼里,却见少爷突然怒发冲冠,「妖妇!那花糕,是你叫送来的吧。」
才说完,少爷便摘了发冠,朝夫人扔了去。
夫人闪躲不及。
伤了脸。
血顿时就流了下来。
我愣了。
将军和老太太也是。
甚至就连夫人都愣住了。
「妖,妖妇?」
夫人重复着少爷对她的称呼,满眼的不可置信。
可当她颤着手。
摸到脸上的暖流时。
她惊了。
「我的脸,我的脸!」
夫人慌乱的跑到铜镜前,却见自己破了相。
顿时就发起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