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威严肃穆。
太傅陈守正,人如其名,一生为官,清廉正直,却没想到会在晚年遭遇此等污点,气得当场昏了过去。
礼部侍郎陈亦诚望着这位自诩贤良淑德,实则放浪形骸,在外养了年男宠的结妻子,顿感丢人,当机立断,在众目睽睽之下写下休书,宣布与之彻底断绝关系。
“不!不要啊!”江云宁望着休书,哭得撕心裂肺:“亦诚,你听我解释!是陆凌川那个贱人勾引我,我才会误入歧途的!
亦诚,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陈夫人,你怎么还血口喷人、反咬一口呢!”陆凌川见江云宁为了保全自己,把锅全部甩给了他,当即震怒,道:“明明是你贪图我的美色,利用权势逼我就范!
我才是那个受害者!我才是被冤枉的!”
陈亦诚望着这二人狗咬狗,懒得与他们纠缠,直接带着父亲陈守正离开了。
此刻的陈亦诚心中已有了定论,想来,十几年前,他与江云宁之间的婚姻应该是江静姝一手策划的,为的就是拉拢他们陈家。
像江静姝一手设计了江腾飞与周芸乐一般。
他在心中暗自誓,这笔账,他会跟江家好好清算。
“亦诚……”眼见求助陈亦诚无门,江云宁无奈之下,唯有搬出了江静姝,面向了京兆尹,道:“大人,我要见贵妃娘娘!”
“大人!”陆凌川跟着道:“我要求见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一定会还我清白的!”
京兆尹虽然是个从三品,官职不小,但却无法像太傅与礼部侍郎那般做事潇洒,终究还是畏惧江静姝与夏侯嫣,连忙进宫觐见了圣上,询问该如何处置江云宁与陆凌川。
……
此时的皇宫,御书房内。
夏侯嫣今日来了月信,便与夏侯璟、顾若璃告了假,没有去军营习武。
她听说宋廷琛当场捉奸了江云宁与陆凌川,便来找夏侯渊询问具体情况:“父皇,这一切都是您暗中安排的吧?不然,宋廷琛怎会如此巧合,去了那座私宅?”
“嫣儿真聪明。”夏侯渊对这个容貌像极了顾若璃的女儿疼爱有加,不吝夸奖,道:“自几天前,苍风告诉了朕,陆凌川等人的龌龊行径后,朕便一直在思考该如何揭穿他们。
昨日,正好有一群流寇在京城出没,于是朕将计就计,利用了他们。”
顿了顿,他语重心长地握住了女儿的手,道:“对了,那个陆凌川一直囔囔着要见你。你打算怎么办?
嫣儿,朕听你的。若你还喜欢他,那朕可以命人把他阉了,给你留着玩玩。”
夏侯嫣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阉了还怎么玩呀?”
“你这个孩子……”夏侯渊一时无语,轻轻地拍了一下女儿的手,柔声指责:“真是淘气。”
“嘿嘿。”夏侯嫣微微思索了一下后,终究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父皇。您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不用顾忌儿臣。
儿臣已经不爱陆凌川了,更不想再与他扯上任何关系了。”
“这就对了。嫣儿,你是朕的女儿,是红璃国的长公主,身份尊贵,值得更好、更优秀的男人。”夏侯渊温柔地夸赞完女儿后,眸光沉了沉,道:“临福,让陆平治进来吧。”
“是。”
临福得令,将京兆尹陆平治唤了进来。
“陆平治,”夏侯渊没有废话,淡淡下令:“传朕命令,江云宁豢养男宠,不守妇道,褫夺其一品诰命夫人的称号,让她与她的男宠陆凌川一起,于明日,在百姓们的见证之下,浸猪笼。”
“是,皇上。”京兆尹陆平治领命后,恭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