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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博物館的失竊案已轉我廳處理。請告詳情。此致紐約警察局。

“我希望,”桑普森啞著嗓子說道,一面把半頁大小的白紙本擲在旁邊,“我誠懇地希望,諾克斯先生,你現在該明白咱們所面臨的處境了吧,這是奎因探長對該電的答覆。”

覆電雲:

達·芬奇作品不在我局手中。此刻受到國際壓力,可能使該畫從此失蹤。此間一切活動,均符合博物館利益。寬限兩週為盼。

詹姆斯·諾克斯點了點頭,扭過身子,臉朝著緊抓住椅子邊沿的探長,彬彬有禮地表示讚許:“回覆得很得體啊,探長。非常高明。非常有外交風度。幹得好啊。”沒人接他下文。埃勒裡饒有興趣地注視著這一切,雖然他很懂事地故意裝得漫不經心、無動於衷。探長憋著一肚子氣,桑普森和佩珀相互對望了一下,眼中鋒芒卻肯定不在於相視的對方。桑普森繼續說下去,緊壓著嗓音,勉強可以聽出這幾個字眼:“這是最後一份電報。今天早上剛收到,也是布魯姆探長髮來的。”

這份電文如下:

延期兩週的要求已獲博物館同意。在此之前,我廳當暫緩採取行動,祝順利。

桑普森把這沓電報放回寫字桌上,臉朝著諾克斯,兩手叉腰,大家都不開口。“好吧,諾克斯先生,你總明白了吧。咱們已經把牌都攤在桌面上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先生,清醒點!我們大家互相配合吧——至少讓我們看一看你手裡的那幅畫,讓我們請專家公正地鑑別一下……”

“我決不幹任何這類無聊的事,”這位大亨一口回絕,“沒有必要。我的專家說它不是達·芬奇的作品,這位專家應該識貨——我付給他足夠的錢。讓維多利亞博物館見鬼去吧,桑普森先生。這類部門全是那麼一回事。”

探長忍無可忍,一下子蹦了起來。“管他大人物也罷,小人物也罷,”他喊道,“我情願永世不得翻身,亨利,如果我放過這個——這個……”他氣得說不出話了。桑普森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角落裡,急匆匆對老頭子咬耳朵。探長臉色緩和了過來,恢復了老於世故的神態。“對不起,諾克斯先生,”他一面跟桑普森轉身走過來,一面表示歉意,“我剛才失態了。可你為什麼不肯幹得漂亮些,就把那勞什子還給博物館呢?爽爽快快認晦氣算了。你以前曾在市場上虧蝕了兩倍於此的數字,卻連眼皮子也沒眨一下呀。”

諾克斯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爽爽快快嗎,唔?”他費力地站起來,“普天之下哪有這種道理,我用七十五萬美金買來的東西,卻要歸還別人?你回答,奎因。你回答吧。”

“無論如何,”佩珀在探長想出怎樣對答之前,機智老練地說,“無論如何,你的收藏熱情並不會因此而受到挫傷,先生,既然根據你自己專家的鑑定,你手裡這幅畫,作為藝術品來講,實際並無價值。”

“而你卻為此作奸犯科。”桑普森插口。

“拿出證據來吧。你們只要有辦法拿出證據來。”諾克斯這時火氣上來了,板起了臉,噘起了嘴,“我告訴你們吧,我買進的這幅畫,並不是博物館中失竊的那幅。有本事,你們證明就是那一幅吧!你們要搞我的話,各位先生,反而會搞到你們自己頭上的!”

“那麼,那麼,”桑普森支支吾吾想說些什麼,這時埃勒裡卻用無比溫和的口吻提問:“順便問問,諾克斯先生,你的專家是誰呢?”

諾克斯登時轉過身來。他眨了眨眼,又微微笑了笑。“這純粹是我自己的事,奎因。當我認為需要的時候,我會讓他出場的。你們這些人如果跳得太起勁的話,我乾脆否認自己擁有那件該死的東西!”

“我決不這樣幹,”探長說,“不,先生,我決不這樣幹。而且,我們不久就會以偽證罪起訴你!”

桑普森拍拍桌子。“你這種立場,諾克斯先生,使我,也使警察當局十分為難。你要是堅持這種兒戲態度的話,就逼得我非把本案轉給聯邦政府處理不可了。蘇格蘭場不會容忍任何胡作非為的,美國的地方法院也不會容忍的。”

諾克斯拿起了帽子,大踏步朝門口走去,頗有點兒義無返顧的氣概。

埃勒裡拖長了聲調說:“我親愛的諾克斯先生,難道你打算既與美國政府對抗,又與英國政府為敵嗎?”

諾克斯轉過身,同時把帽子按在頭上。“小夥子,”他冷冷地說,“你無法想象我為了保住花了七十五萬美金買進的東西不惜跟什麼人去鬥。這筆錢,即使對詹姆斯·諾克斯來講,也為數不小啊。我曾經跟好幾個政府較量過——都是我贏!”

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你應該多讀讀《聖經》,諾克斯先生,”埃勒裡眼望著震動的房門,低聲說道,“‘上帝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1] ”

但誰也不理會他。地方檢察官哼哼唧唧地說道:“咱們現在的狀況比剛才更糟啦。現在還有什麼路可走喲?”

探長惡狠狠地捋了一下八字鬍。“我看哪,咱們別再磨唧下去了。拖得已經夠長的了。如果諾克斯在幾天之內,不把那幅勞什子的鳥畫交出來的話,你就呈報聯邦檢察總長,讓他去跟蘇格蘭場打交道吧。”

“在我看來,非得施加壓力,才有可能把畫搞到手。”桑普森憂鬱地說。

“可要是,各位老師,”埃勒裡提問,“要是詹姆斯·諾克斯先生很隨意地聲稱那幅畫已經找不到了呢?”

大家對這話玩味了一下——從各人的表情看來——都覺得很不是滋味兒。桑普森聳聳肩說:“好吧,你對每件事總拿得出辦法。你要是碰到了這樣一件非比尋常的棘手事,會怎麼辦呢?”

埃勒裡仰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我要採取——實際上是不採取任何行動。這樣一個局面,正適宜於採用不干涉主義的政策。現在對諾克斯施加壓力,無非激怒他罷了;尤其像他這樣一個講求實際的生意人,你只需給他一定的時間……誰知道呢?”他笑著站起身來,“至少給他兩個星期的寬限,你們自己也從博物館獲得了這樣的寬限。毫無疑問,諾克斯必定會邁出下一步的。”

大家不得已地點點頭。

然而,埃勒裡又一次在這件錯綜複雜的案子上大失其算。因為下一步,當它到來時,卻被證明為另有來頭……況且,這一步遠不是解決問題,倒好像是把問題搞得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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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文原出《新約·哥林多前書》第一章第二十七節。完整的文字是:“上帝卻揀選了世上愚拙的,叫有智慧的羞愧,又揀選了世上軟弱的,叫那強壯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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