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总统府。
常凯申半躺在带小轮可以推动的床椅上,人对着窗户看外面的风景。
在他身边,护士在仆人的协助下给常凯申换粪袋,常经国在一旁站立陪同。自从上次摔倒受伤已一个月,但常凯申现在仍未能恢复括约肌功能。
总统府外,总统府战略顾问、级上将薛岳的坐车开来,停车之后薛岳下来,一路小跑速入总统府。
“总统,总统!”
“刘卫黄,死了!”
薛岳一脸兴奋的神色,声音激动地向常凯申汇报这个消息。
“刘卫黄?”
常凯申仰躺着一动不动,眼睛眨了眨,把眼珠子转向薛岳:
“他谁啊?”
薛岳:。。。
常经国:
“。总统,刘卫黄是中共的副主席,委员长,中共三巨头之一,毛朱刘的刘!他现在死了!中共那边到处都在下半旗哀悼呢!我们。。
薛岳还要解释下去,常经国伸手制止了他。常经国不说话,只是伸手然后摇了摇头,薛岳会意,退远了一点。
“总统上次受伤之后康复得比较慢,因为伤处比较痛苦,医生要不时打一些镇定止痛的药物,所以。。。”
薛岳:“我懂,我懂。总统是大福大贵之人,一定可以康复如初的。”
常经国迈步,薛岳在后面跟着,两人出了常凯申呆的房间,进到花园里。
“伯陵,白宫上个月带话过来,敦促我们与大陆展开高层官方直接谈判,父亲回绝了。按照美国人的习惯,隔一段时间,我估计是两个月以后,美方还会再提此事,而且语气可能会比上一次更紧促。”
在花园里无人偷听,常经国就敞亮说话了。
“我呢,与严家淦商量过,严家淦说两个月后美国人再提此事,他可以以副总统的名义,把此事先给同意了,但我们会尽量把会面的时间往后拖拖,就以各种客观原因和准备时间为由。不知你的意见
如何?
常经国在这里转述严家淦的话,意思当然是很明白的,就是常经国也有点想这么干,现在想问问薛岳的意见。
“防长,我服从命令,我党我军将士,无不以服从命令为第一原则。”
常经国:“伯陵,你是我党我军的元老,此决定在做出来之前,必定要征询你和其他几位的意见。”
薛岳长叹一口气,皱眉,点上一支烟。
“宣统元年我十三岁,加入同盟会。十六岁那年进入黄埔的广东陆小,张发奎、叶挺是我同学。
“民国六年,我保定军校尚未毕业,就南下加入孙先生的革命军,东征西讨。北伐时我是北伐军第一军第一师的师长,可在常总统开始清共的时候,我写信给中共中央,建议把常凯申当反革命抓起
来。中共没听。
“后来呢,江西剿过共,中原反过蒋。红军长征一路走我在后面一路追,可到了37年,我们又和共军统一战线了。”
。。。。这几十年,我,我们,和共产党,纠缠在一起,很难分得开来。”
“既然分不开来,打又不能再打了,那干脆,以后还是在起商量着办吧。’
常经国:“商量着办,商量。。。。好。”
薛岳:“防长,大陆前两年的人民代表大会曾通过一一个法案,内战中的战争罪不予免诉,必须一立案,现在大陆可有改变的意思?
常经国:“人大通过那个法案之事就有代表解释,立案起诉是必须的,只是这些案件案犯最后可以由主席签署特赦令赦兔。其实是个政治姿态。
薛岳:“中共会赦免我们这些党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