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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滞胀（第2页）

格林斯潘：“上海的最终目标是什么？两千万人？三千万人？”

汪道涵：“我们不设这方面的计划。上海市的产业需要吸纳多少人口，上海市的人口就会是多少。不过，如果因为其他的客观条件，比如环境等方面确实不适合上海有这么多的人口，我们会通过调整

产业的方式对城市进行疏导。

格林斯潘：“我在上海参观的这两天，看到了许多上海市的制造业，其中有许多制造业的厂区十分靠近市中心。这些制造业其实并没有必要一定靠近上海市的核心区，比如一家纺织厂，它在上海市

区、在上海郊区，甚至在苏州或者镇江，生产效率不会有什么差别，甚至设在镇江可能会更有竞争力。

汪道涵：“上海的纺织业发源自清末，民国时期就已有巨大的规模，你现在看到的那些纺织厂，大多数就是民国时期的老企业留下的厂区，当然，现在还在运营的纺织厂大多已经进行过设备的更新换

代。纺织业外迁我们是有类似的打算，但外迁往往影响到巨大的就业入口的流动。

格林斯潘：“中国现在允许人口自由迁徙流动。

汪道涵：“但这里的允许是国家政策层面的，在老百姓的个体当中，首先要看他愿不愿意。从过去二十年的经验来看，人口的流动可以用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来形容，人们愿意从农村迁徙到城

市，从小城市迁徙到大城市，但反过来就未必愿意了，除非这种前夕能给他和他的家庭经济以非常大的好处。

格林斯潘：“嗯哼，我似乎看见了未来上海拥有两三千万人口的样。。。。

在上海有不少美资企业的总部。格林斯潘先是参观了可口可乐上海总部，这个总部现在已是上海市民最熟悉的地方，因为这个总部的14层是沃尔玛商场。沃尔玛在中国开的店也都有可口可乐的注资。

但是在上海的美资企业，最典型最像外资企业的可能还得是杜邦。

有一种说法，中国现在对外资实施管理的法律，基本上就是源于19601971年中国与杜邦斗智斗勇所获得的经验。这杜邦不是可口可乐，后者像是个形象大使，前者是个不放过任何一丝赚钱机会的典型扬基佬。

不过斗争归斗争，中国还是不断接纳杜邦的分部，购买杜邦的专利，杜邦也不断增加在华投资总额。至1975年6月，杜邦中国公司的产值占杜邦全球总产值的29%，而且在未来还会继续提高。

原因无他，中国的化纤纺织业盘子太大了，不但外需大，内需也大。

杜邦在中国生产化纤，供应中国的仿制企业，做成运动服往外卖或者在国内消化，这是一种经营模式。在中国生产化纤，然后运到世界其他国家供应那里的纺织企业，也是一种运营模式。

因为在中国生产化纤的平均成本比其他国家都低。

汪道涵：“杜邦公司总的来说，盈利是他们唯一追求的，这就比较好，做生意就做生意，不要那么政治化。尤其是在前年，杜邦公司在中国开始生产凯夫拉纤维，于是中国和美国都有了同样的防弹衣

违反法律。

格林斯潘：“我知道凯夫拉的事。这是一种军事装备，可在巴统签署的时候，世界各国还没有发现什么化学纤维可以防弹，因此在各条款中没有对防弹衣做任何的禁运限制，因此杜邦公司这么做并不

汪道涵：“那是当然的。不过这也有杜邦公司自己的态度在作助力，这在其中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格林斯潘来中国是代表美联储而来的，主要是探探口风，看中国有没有在国际上发行债券的需求。

首先是国家发行的主权国债，这方面以前中国一直在发，十几年有借有还的，但规模增长得不多。按照美联储的想法，中国的国债数量可以提高一一个数量级。

除了国债，还有各省国资委的债券，这方面目前也不是没有，比如广东广西和上海都在香港融过资，也就是借钱。

但现在很显然，中国经济在未来10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都会维持高速增长，在这样的高增长预期之下，国资委发债的限额其实也可以提得很高。

尤其让格林斯潘感兴趣的是，中国最近提出了第五个经济圈的概念。

前三个经济圈是长江中下游经济圈、大湾区经济圈、环渤海经济圈、环北部湾经济圈。第五个经济圈是海峡经济圈。

海峡两岸的福建省、中华民国(台湾特别行政区）、部分浙江地区和广东的潮汕地区，都可以算作这个经济圈之内。

在大陆这边有福州厦门泉州，台湾岛那边南北分别以台北和高雄为中心城市，虽然过去二十多年这里处于临战状态，但事实停火已经10年了，两边的城市发展产业发展都有定的基础。这个基础可

比环北部湾经济图要强得多，环北部湾经济圈有60%的地方(越南海岸线）是真被炸得很惨的。

美国或者说美联储看中的是海峡经济圈，因为这个经济圈，美国可以两边都投大陆这边可以投资，台湾岛也可以投资。

对格林斯潘提出的“殷切”要求，上海市国资委首先做出反应(格林斯潘第一站在。上海）：我们确实有扩大融资规模的想法，但是，恐怕没有美联储想象的那么大。

在上海格林斯潘也见了江苏省国资委的9个地区(现在该叫地级市）国资委负责人，这9人也异口同声地表示：融资有从内融资和从外融资两种模式，从目前来看，从国外融资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

因为中国现在的内需增长预期也很高。

格林斯潘：“难道中国沿海地区以后不再是出口导向型经济了？”

汪道涵：“依然会有很大比重的经济是与出口有关的，不过，今后国内需求的增长率可能会比过去二十年高得多。”

格林斯潘：“满足国内需求也可以使用外资。”

汪道涵：“国内需求为导向的企业，挣回来的钱是人民币，要用人民币偿还美元的债务，首先得看央行有没有外汇配额，有配额了才能兑换成美元还给你们。所以一般来说，用外国的钱，还是生产产

品卖到外国去比较合适。

格林斯潘：“这就是问题的核心以及关键了。自由汇兑问题，或者你们境内、境外的货币资本的自由流动问题。”

第24章，我们的航天飞机比你们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