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只手突然违反关节限制地扭转,从绝对死角切入防线。
指尖接触腹横肌的瞬间,窝金终于明白情报里“不可预测性”的真正含义——这不是格斗技,是掠食者的本能。
观众们只看见窝金突然弓成虾米,然后像被抽掉脊柱般轰然倒地。
朱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膨胀疯涨的血管如潮水退去。
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那里还残留着捏碎腕骨时的触感。
裁判举起朱沿染血的右手,宣布胜利的瞬间,整个场馆陷入短暂的死寂,随后爆出狂热的嘶吼与掌声。
朱沿在擂台中央,浑身浴血,肌肉仍在无意识地抽搐。
他的呼吸沉重而破碎,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
鲜血从他的额角滑落,顺着下颌滴在擂台上,与窝金的血混在一起,形成一片暗红色的泥泞。
他的左眼因肿胀几乎无法睁开,右眼却仍泛着未散的猩红,瞳孔深处残留着某种狂暴如熔岩的灼热。
他的腰胯处衣物早已碎裂,皮肤上布满淤青与裂伤,那是窝金多次精准打击留下的印记。
天魔状态消退后,他的肌肉不再如钢铁般坚硬,但某种更深层的东西似乎仍在体内蛰伏——就像一头被强行按回笼中的野兽,随时可能再度挣脱。
窝金倒在血泊中,双眼圆睁,似乎仍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败。
他的右腕扭曲成诡异的角度,胸腹处凹陷的拳印清晰可见,仿佛被某种越人类力量的冲击。
朱沿低头看着自己的拳头,指节上的皮肉翻卷,白骨隐约可见。
他的意识逐渐回归,但身体却像cpu严重过载的电脑,沉重而延迟。
他踉跄了一步,差点跪倒,却又咬牙站稳。
满身鲜血,惨胜的姿态。
观众席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但他却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以及脑海中仍未完全消散的、锁链摩擦的回音。
与黎峰那间沉郁如深海的休息室不同,这间VIp室里灯火通明,亮得有些刺眼。
镀金的装饰线条在墙壁上勾勒出华丽的图案,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药油味和雄性荷尔蒙的汗味,混合成一种让人烦躁的气息。
房间中央,一个上身赤裸、肌肉虬结的男人正趴在按摩床上,几个面容凶狠的壮汉正用粗壮的手指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揉捏推拿,出“噼啪”的骨节脆响。
他就是阮疆,一个浑身写满了桀骜与张狂的男人。
当休息室的门被推开,黎峰和Ju1ia的身影出现时,阮疆连头都懒得抬多几分,只是从喉咙里出一声轻佻的“哟”。
他的目光像两条黏腻的毒蛇,越过黎峰,径直缠上了Ju1ia玲珑有致的身体,眼神里的贪婪和淫欲毫不掩饰。
“这不是黎哥么?怎么,舍得把你这宝贝夜蝶美人儿带到这种地方来,不用服侍别的大老板吗?”阮疆咧开嘴,露出一口白得亮的牙齿,话语里带着赤裸裸的不在乎甚至……不尊重,“啧啧,这小腰,这屁股,比在屏幕上看带劲多了。黎哥,今晚有没有兴趣加入我和Ju1ia的游戏,嗬嗬,Ju1ia的滋味你懂的,哈哈哈……”
他身边的几个手下也跟着出一阵哄笑,目光肆无忌惮地在Ju1ia身上游走,但当他们的视线偶尔扫过黎峰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时,又会像被针扎了似的迅缩回去,不敢有丝毫造次。
就在这时,广播里传来了催促选手上场的声音。阮疆像是听到了冲锋号,猛地从按摩床上一跃而起,浑身的筋骨出一连串爆豆般的炸响。
他粗野扭动着脖子,兴奋道“到老子了!那小子有意思,呵呵,今天得把他的硬骨头一根根拆下来不可!”说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在与Ju1ia擦肩而过的瞬间,一只布满厚茧的大手毫不客气地在她挺翘的臀上猥亵地抓了一把。
粗糙的舌头放肆地在Ju1ia滑嫩的侧脸大幅度一舔,贴住Ju1ia柔软的耳廓,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淫邪的笑意说道“等我回来,小美人儿。我们今晚要疯狂做爱,你记得好好喝春药,我要肏烂你的骚屄,把你肏得慢骚屄是血,哈哈哈!”
Ju1ia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脸上依旧是低眉顺目的模样,微微点点头,仿佛只是听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吩咐,没有丝毫反抗。
黎峰看着这一切,脸上依旧云淡风轻,气度沉稳地轻笑出声,对阮疆的背影说道“期待你的表现。”
擂台上,浓重的血腥味钻入鼻腔。
朱沿用手背抹去脸上的血水,感受着皮肤下肌肉的轻微蠕动。
那些被窝金重击撕裂的伤口,此刻正传来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一股燥动的热能量在体内流转,以一种乎常理的度修补着他的伤势。
他外表看起来凄惨无比,浑身浴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状态正在飞回升。
但他并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深深忌惮于识海深处传来的阵阵悸动感。
和鸣蛇那次不同,更深层,更狂暴,更失控……
就在这时,阮疆在一片喧嚣中登上擂台。
他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朱沿,目光涌动扭曲的亢奋,出一阵刺耳的狂笑。
“哈哈哈哈!户愚吕?我喜欢这名字,那我叫刃牙好了,哈哈哈!我看过你之前的比赛,够狠,够野,很对老子的胃口!”
阮疆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眼神斜睨着朱沿,残忍地说道,“所以,我决定了,要把你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残废!”
他夸张地揉动着异常强壮的胳膊,关节出“嘎嘣嘎嘣”的声响,似乎生怕朱沿不明白他的意思,又补充道“小子,你可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我这人啊,就是有个爱好,看见喜欢的玩具,就忍不住想把它一点点蹂躏到坏掉,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不管是你这样的男人,还是那些娇滴滴的女人,都一样。”
朱沿的眼神瞬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