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人都是酒鬼,这一点似乎在罗莎琳身上也没变。
那一夜过后,我们的关系明显缓和了许多,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小酌两杯,我托人人搞来了至冬的酒,她也不反对,只是放在桌上一直没动。
大部分时间她都躲在二楼,图书馆式装潢的走廊当中,作为曾经在须弥教院求学的罗莎琳,对于知识和书籍有一种莫名的亲和,日复一日,她都穿着那套冬国的白焰华服,在微风中读书静养。
对我而言,家里总有一个沉厚的脚步声,也让每个夜晚都显得真切,我常常躲在二楼的办公室中,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翻书声,心情就很愉快。
或许,她很怀念当年求学的日子吧…期待着荣归故里,和恋人长相厮守。
从一开始,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便是对未来的期待吗,多少能理解她为何拼了命,也要见证冰之神的无垢之愿了。
埋头处理事务,又忽然被敲门声点醒。
罗莎琳推开门平静地望向我,妖娆的身姿倚着门框,视线越过她白嫩骨感的肩膀,对门走廊上的窗外,午后的阳光忽明忽暗,好似有什么东西掠过…
“怎么了?”
站起身,我走到罗莎琳身边,她依旧一副漠然的脸色,却不断示意着房外的异常。
坏了…忘记今天请朋友吃饭了…
“我回避一下。”
“怎么了?以前那个优雅自信,气场十足的美人去哪儿了?”
回望向身边的女士,她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为难,咬咬嘴唇,握紧了手臂。
提了一口气,欲言又止,酝酿了好一会情绪,罗莎琳最后还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作为主人的我只好亲自接待,一推开门,首先冲进眼帘的便是温蒂笑嘻嘻的脸,还没等到我招呼,钟离这老男人便黑着脸跟进来了,再然后是…被八重神子推进来的影,还真是按顺序一个不落。
除了领队来的三位神,一路上的旅伴也相继入场,平日里安静十分的庄园一下子热闹起来,我也忙着四处招待介绍,骑士团,七星,幕府…犹如社交舞的开幕,所有人都说说笑笑地聚在一起。
窗外能看见跑跳着的孩子们,琴团长一路追随,丽莎坐在秋千上小睡,香菱等人一早就溜进厨房,稻妻的战友们则帮着影到处学习外交,一大群人坐在钟离面前,看着雷电影支支吾吾地磨练辞令。
看样子一切都很好,很热闹,都是老熟人没啥好交代的,我又悄悄摸上二楼。
“嗯~很浓郁哦…”幽哑地,凝光小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带着北斗上了二楼,虽然脚步柔缓,但一开口就直戳要害,“金屋藏娇的味道,呵呵~这确实是千金难买的情报呢,想不到啊…你也会偷偷带女孩回家。”
“你别听她阴阳怪气,小凝儿就是嫉妒。”
“切~婊子。”
“嗯?昨晚的赌局…”北斗不顾我在场,凑上凝光的脸颊,重重掐了一下她的屁股,“我还没掉出来呢,骚货。”
“哈啊…嗯?~等会再…宴席上不能被帝君看见…”
“咳嗯!你们俩,今天有小孩子在场的…”
“哈哈哈~所以说不能输呀~”北斗回头朝我笑着,幽幽的紫眸中晃动着春色,“露陷的话可就名誉扫地了,我和小凝儿都是有头有脸的女人,所以…”
“嗯啊啊?~别捏了…要出来了啊…丢七星的脸等于侮辱帝君,要掉脑袋了…”
“诶?你忘了今年你改规矩了?”北斗说着,微微叉开腿,贴着凝光的后臀,用力揉捏几下她的翘臀,“今年是拖网饲鱼~说什么尽一切力量恢复渔业资源,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肉挂在刑法上面,真贱啊…”
“呃嗯嗯!别…唔~”凝光昂首娇吟,双腿间滑出一颗澄黄的神之眼,吊着穗儿甩来甩去。
我无奈地摇摇头,北凝二位大姐姐,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融洽,去稻妻的时候,在北斗姐的船上和她聊了许多…她总喜欢玩一些小孩子气的双关语。
两位佳人勾肩搭背走着,就在二楼扶着栏杆聊起来了,虽然她们的神色都不安稳,但好歹也是两位身经百战的熟女,在大场面上玩脱…意料之中吧。
和同样找不到自己僻静地儿的优菈打过招呼,我苦笑着陪她下楼,将这位贵族小姐送入厨房,丢给安柏和香菱。
“干什么啊…我还想着单独陪你一会。”浪花骑士显得有些忸怩,堵在火房门口不想进去,“这么久了,还没好好侦察过你的宅子…”
“好~有机会单独请你来看一圈。”
“唔!嗯…”优菈涨红了脸,朝我闪闪眼,支支吾吾地挤出下半句,“也不用单独,我就随便…啧,都不知道该不该记这个仇了,烦死了。”
“当然不是单独,我还得介绍一个你的老朋友认识认识。”
“我的?我的老朋友?我可不记得…劳伦斯的罪人有什么朋友。”
“嘛…她也算是蒙德罪人吧。说不定你俩挺聊得开。你和她还挺像。”
“可我对你说的完全没头绪。”
“换个角度怎么样?记得我送给你的无垢之花吗?”优菈的脸色更加羞怯,她轻轻撩起耳边碎发,我能看见那朵湛蓝的假花别在发饰上头,“感觉如何?”
“很漂亮,而且战斗的时候,感觉心底有一团火在燃烧,冰凉的…但我偏觉得那东西像是火焰。有点熟悉,又很舒心…”
“这是她的。”
“谁会送给你发饰…花…”似乎意识到了语中人的存在,优菈黑下脸,骄哼一声抱胸站挺,躲开目光,撩动自己的头发,包裹在皮靴下的大长腿不断摆弄,仿佛怎么也不自在,“女人是吧。”
“和你一样,冰雪聪明的大姐姐。”
“新欢?旧爱?”
“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