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满仓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
此时已经引起陆权谦的注意了,暂时他还只当是冲陆寒铮而来,等陆权谦反应过来,只怕会有所准备。
那时他贪腐的事就没那般板上钉钉了。
陆辞没一起回去,他要留在这边打探情况,何况,他必须留下。
此时衙门里,陆权谦高坐明堂,审着那些抓来的人。
“说,你们将我儿怎么了,是不是你们设计害了他?”
底下跪着的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哇,县令之子怎么了?
陈保秀跪在当中,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当初那位大人找到她时,说过不会轻饶陆寒铮,是不是那位大人出手了?
她是个寡夫,早年没了丈夫,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拉扯大,可老天爷偏生不放过她,让她中年丧子。
她年纪大了,没几年好活了,可怜她那儿媳,年纪轻轻的守活寡。
陈保秀不愿看一个年轻女子过得如她当年那般凄苦,反正两人也没孩子,多次劝儿媳改嫁,偏生儿媳也是个性子烈的,不愿二嫁他人。
总算上天开了眼,给了她们两个苦命的女人一个念想,儿媳竟已有了身孕。
陈保秀还以为就这样守着儿媳过一辈子,谁知她买菜回来,儿媳竟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陆寒铮一脸坦然的从她身上起来。
陈保秀气的抖。
那混蛋糟蹋了她啊。
她苦命的孩子,一尸两命,陈保秀想冲上去拼命,可是,她一个妇人哪敌得过他身边的小厮。
那杂碎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随便掏出些碎银就施施然的离去了,徒留陈保秀恨得睚眦俱裂。
后来,陈保秀去官府报案,谁知那县令大人道貌岸然的端坐在上,就那般轻飘飘的揭过了她心头的伤。
威逼利诱,最后拿银子打了她,她不走就要动刑。
陈保秀这才知道,原来,狼鼠是一家。
可怜她的儿媳,摊上了她这个婆婆,她连仇都不能给她报。
后来,陆辞找到了她,问是否愿意当堂指认陆寒铮奸辱民女、陆权谦包庇之举,陈保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这一天,终于让她等来了。
陆权谦看他们装傻充愣,直接让人上刑,铮儿平日不会为非作歹,与人结恶,残害他的只有这些贱民了。
“说,到底把我儿怎么了?”
底下哀嚎一片:“草民不知道啊大人。”
“饶了我们吧。”
陆辞带着夏回回了院子,此时他们的院子还没被官府的人找来,不过也就是早晚的事。
陆辞叮嘱了夏回一些事。
“此番,我若进了牢狱,与吴满仓通信事情就交由你来办,要时刻盯紧县令府,切记,不可暴露自身。”
“是,老爷。”
“去吧。”
与此事相关的罪证,陆辞已经一并给了吴满仓,就算把他院子翻个底朝天也绝不会查出任何东西。
陆辞坐在桌前,随意翻着一本小册,这书还是他原先从太仓买的,里边倒也不是什么正经内容,若阿妩瞧见了,怕又要骂他不正经了。
陆辞想着人儿,不免有些担忧,此番他只怕又要让她担心了。
此时,衙门内,下属来报,还有几户人家没找到。
那些人去哪了,是不是就是他们害了他的儿子,畏罪潜逃了?
陆权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也想不明白,心头莫名有些惶恐。
此刻,那些被抓来的百姓呈上来的供词提到了一个人。
那人曾来问过他们,家中是否有人被陆寒铮欺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