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
“你的身体在说你累了,真的,主人,咱们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的,这些路程都赶完了,咱不差这点路了,好吗?”
“不。”
“主人,你真固执。”
望止戈不再与树魅讲话,继续赶路。
清晨,岩洞里的篝火已经熄灭了。
阳光从洞外洒进来,坐在洞口的望止耀,头一点一点的,似睡非睡。
突然思一开始焦躁起来,不停地原地踏步,用马头去拱望止耀。
望止耀拍拍它的马脑袋,迷迷糊糊地说:“思一乖,让我再睡一会睡醒了给你去割青草吃。”
“止耀。”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望止耀睁开眼睛,逆光里,衣衫褴褛的望止戈身披晨光,对着他一脸的笑。
“止戈!”望止耀跑过去紧紧将他抱住。
太好了,止戈来了。
岩洞里的人也醒来了,看到望止耀像八爪鱼一样攀在望止戈身上。
“二弟!”望一走过去,将望止耀拉下来,自己紧紧抱了抱望止戈。
望止武过去拍了拍望止戈的肩膀:“终于见到你了。”
望止戈一把将望止武扯过去,拥抱。
女人们见望家兄弟,兄弟情深,久别重逢也很是高兴。涂兰灰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眼光。
咕咕鸟从思一头顶上醒来,看见身披晨光的望止戈,眼睛都直了。
乞丐王子!
多么潇洒多么不羁,如此与众不同的风流!
找食儿
望止戈指着如同癫狂的咕咕鸟问:“这就是那只传递消息的小鸟?”
望止武点头。
咕咕鸟抗议:“什么小鸟!我是这世间千年难遇的咕咕鸟!请叫我咕咕鸟大人!”
树魅有些疲惫,不过还是出声:“咕咕鸟,你对着望止戈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他又听不懂你的鸟语,能听得懂你的话的是我。”
咕咕鸟这才停下来,看着望止戈左手腕上缠绕的那根树藤纹身:“一直是你在和我通消息吗?”
“对的。”
“呜哇哇哇……苍天啊大地啊!为何帅哥哥们都听不懂我的话,只有望止武那个闷葫芦能听懂,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还是命运的不公,为何要如此对待我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咕咕鸟……”
望止武终于开口制止它:“咕咕鸟,歇一会。”
咕咕鸟闭上嘴巴,独自哀伤。
望止戈进了岩洞,喝了水吃了点干粮,睡意袭来:“昨晚没睡,我先睡会。”
说完,秒睡,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望一将他抱到旁边的草垫上,脱下他脚上的草鞋。脚底几个大水泡,望一给他清洗完脚,将水泡挑破,敷上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