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走过去捧着那个陈旧的小坛子,眼眶都红了,楚天晚轻抚他的背。
“老婆婆,谢谢你了。”说完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来塞到她手里。
老妇看着手里的银子道:“我一个老婆子,突然有这么多钱,怕是保不住哦。”
楚天晚:“是我考虑不周。”她从袖子里拿出零钱铜板房在她的床铺上。
老妇将银子还给楚天晚道:“老胡生前对我颇为照顾,做这些是我应该做的,银子你拿回去吧,铜板权且是我接受的馈赠,我就留下了。你们快走吧,你们不是这里的人,留在这里久了,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望一抱着坛子,再次对她鞠躬:“婆婆,多谢,我在城里给您买间小屋子,您搬到城里去吧。”
老妇摇头:“我这身子能活一天是一天,何必给人添麻烦,说了你们不必谢我。快走吧。”
老妇也不再说什么,躺在了那堆破棉絮里。
两人依言出了帐篷,楚天晚说了一句:“婆婆,我们走了,您保重。”
帐篷里传来一声苍老的生意:“去吧。”
望一抱着小坛子再次朝帐篷鞠了一躬。
楚天晚问他:“胡叔的骨灰你准备怎么办?”
“将他葬在他该葬的地方。”
“现在就去?”
望一摇头:“先回青山光的院子,让二弟和幺儿拜祭。”
“那我们现在去城主府那边看看吧。”
两人步行回城里,走上一桥,桥南桥北还是老样子,资河里的画舫游船更多了,两边的秦楼楚馆莺声燕语,大红灯笼摇曳,看上去热闹繁华,歌舞升平,似乎围林城在被中心城占领后,变得越发的兴旺发达了。
但仔细看,那边燕舞楼内不堪□□的围林城妇女披头散发正要跳河,这边一桥上,瘦骨嶙峋的乞丐孩子躺在桥墩边上。远处有做老黄牛般拉着板车的年轻劳力,近处有为中心城移民当人凳的中年男人……
一桩桩一件件被望一与楚天晚两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涂兰的办法
远远地看见了现在火灾后重建的城主府,高大巍峨,守卫森严,红墙黄瓦,很有中心城的特色,完全没有了以前围林城白墙黛瓦的秀丽。
楚天晚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道:“回去吧。”
徒留伤心罢了,老城主楚天末与城主夫人苗三浪被火烧死后,连骨灰都没有留下,眼看它中心城在一片灰烬上起高楼,眼看它中心城来的人在这里吃喝玩乐,欺侮围林城的城民,一切的一切徒增悲愤。
他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青山光的宅院,其他人也回来了。
看见望一抱着一个坛子,表情凝重的样子,望止戈问:“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望一将坛子放到桌子上,低声道:“这是胡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