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得正好,不用特地告诉你了,你妹妹跑了,我将她从宫家除名,让护卫了结这个祸害吧。”
“父王!”宫鹰道,“宫漫雪死不足惜,但死了一个宫漫雪,与地坑城的婚约没有履行,让天下人看了宫家的笑话,儿臣有一计。”
宫鹫看他一眼,让他说下去。
宫鹰继续说道:“千年氏来中心国的迎亲团里有宗氏女,儿臣愿意娶其为妻,这样中心国与地坑城的结亲仍然可以继续,对外只是所众人传错了,一开始本就是我宫鹰迎娶地坑城的宗氏女为妻。定亲宴继续,地坑城的迎亲团变成送亲团而已。一切照旧。”
谁欠了谁
宫鹫露出满意的神色,问:“娶千年氏的宗室女有点委屈你了。”
宫鹰恭敬地低着头:“儿臣能为父亲出点薄力,为父王分忧,是儿臣的荣幸。”
“与千年氏定亲后,你就留在中心国内吧。”
“谢父王恩典。母亲泉下有知,也会替儿臣高兴的。”宫鹰欢喜地说道。
宫鹫脸色一变,宫鹰立刻趴在地上:“儿臣该死,是儿臣说错话了。”
“你去准备定亲宴吧。”
“是。”宫鹰回答退出议事殿。
走在门口他停顿了一下,听到宫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吩咐下去吧,宫漫雪不在是宫家人,从此中心国没有了这个人。不追了,让她自身自灭吧。”
“王上仁慈。”
“哼,是宫鹰替他求了情。”
宫鹰抬头看了远方的天空一眼,“宫漫雪,你好自为之吧。”
宫中风向大变,宫鹰穿着大红的礼服一副准新郎的模样,与千年氏的迎亲团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姚丹坐在上首,笑得很欢实,一双凤眼看着宫鹰像淬了毒汁子一般,稍转及逝。
要不说宫漫雪那个女人成不了事,居然逃婚,宫鹰成了最大的赢家,不仅从地坑城回来了,还迎娶了地坑城的宗室女,解了宫家的大围,成了功臣一个。还赢得美人归,瞧瞧那个嚣张的样子,真是让人反胃。
千年莫枯坐在宫漫雪的房里,桌上有一封写给他的信,信上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对不起。
千年莫盯着那三个字足足半天了,院外,千年氏与宫家的定亲宴已经快到了尾声,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
从天堂跌落到地狱,当宫家的人告知他宫漫雪跑了的时候,还在做着美梦的他,突然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他不是没有担心过,可是前两天宫漫雪还送了自己福禄双喜,她很温柔,没有对自己冷冰冰的,为何就跑了呢?
千年莫手里攥着一个绒布乌龟,这是压在信上的物件,上面绣着千年莫三个小字,字迹很工整,是宫漫雪的笔法。
既然都逃婚了,还来跟他说什么对不起,还做了这么可笑的一只龟,更好笑地还绣了他的名字。
宫漫雪,你好狠。
千年莫紧紧攥着那只绒布乌龟,一手捂面,任凭泪水打湿自己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