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漫雪吓了一跳:“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望止戈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重,低头不语。
宫漫雪回问:“你又为何在酒楼等我,我只跟你提过一次每年的那个日子我都会去那家酒楼,又为何送我这瓶雪?你做这些又是在干什么?”
望止戈无奈,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了,宫漫雪要和千年莫定亲,他与宫漫雪的孽缘就此散了,瓶中雪算是对他和宫漫雪的最后一次告别,里面包含着他的祝福,他们本不该再有交集的。
“我们不该再有什么牵扯了。终有一日,我和你的父兄是要在战场上见的。”
宫漫雪笑了一下:“我已经不是宫家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背叛我父亲,没能被他杀掉,已经是我天大的福气。”
“你真的被除名了?”
“你以为是假的?我倾尽全力救你出死牢是假的吗?我们在地坑城的日子是假的吗?还是说你望止戈值得宫家赔上我,陪你演这么就久的一出戏?”
“对不起。”望止戈道歉。
听到望止戈说道歉,宫漫雪也冷静下来。
她重新坐到桌子旁边,咬了一口绿云糕,道:“千年莫对我有恩,他是个好人,我不能在心里有你的情况下跟他成亲。”
宫漫雪说得很随意,望止戈盯着她。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你明知故问,我是来找你的,跟着你。”
望止戈:“我们真的不可能。”
木头!
宫漫雪看了看周围道:“这里住着很舒服,比在外面风餐露宿当乞丐强。”
“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推翻宫家,你觉得大哥他们会让你住在这里吗?”
“可以的,我相信漫雪,漫雪你就住下吧。”楚天晚忍不住探出头来道。
望止戈转头看见,花厅门外探出四个脑袋,大嫂止耀云根,还有冬亦暖。
冬亦暖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的神色比平日里还要鲜活。
这些人真是吃了饭没事做。
还没等望止戈发话,楚天晚进来拉起宫漫雪就走。
“我带你去看看房间,这里确实不错的,你就安心住下吧。”
就这样,宫漫雪在青山光的庭院里住下了。
她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只与楚天晚偶尔聊聊。
望止戈看着每日自己房里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心里不是滋味。
望一提着一坛子酒过来,问他:“要不要聊一聊?”
望止戈点头。
望一看着他床上的衣服,有丝羡慕:“你大嫂从来没有给我洗过衣服,叠过衣服。”
“你舍得?”
望一摇头,无奈地笑:”确实不舍得。你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