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上放下小医馆的地址,转身走了。
宫漫雪站在窗口,久到天黑了,福子进来掌灯都不知道。
“雪儿姑娘,我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银耳羹。”
宫漫雪这才回过神来,道:“你放着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福子出去后,宫漫雪打开柜子,从衣服的最深处掏出一个小木箱子,里面正是望止戈送她的瓶中雪。
好几次,宫漫雪都想将它扔了,最终没扔成,这是望止戈送给她的唯一的一样东西,若是这样东西也不在了,她痴恋望止戈一场,仿佛从来没有留下过痕迹,有瓶中雪在,她对望止戈的感情仿佛变得没有那么狼狈。
医心病
握紧那瓶雪,宫漫雪换了一套白色的便装,对福子道:“我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雪儿姑娘要去哪里?”
“很快就回来。”
宫漫雪租了一辆马车到达小医馆,医馆的门紧闭。
“扣扣扣。”
云根开门。
“是你?这下好了,止戈有救了。”
云根将她带到望止戈的房里。
楚天晚拉着她的手:“太好了,雪儿你来了。”
望一朝她一揖:“多谢姑娘能来。”
宫漫雪声音清淡:“我觉得很荒唐,但你们既然说我能救他,我也只好来。”
“不管怎么样,雪儿,你先坐,止戈醒醒睡睡的,等一会他就会醒,我们先出去,不打扰你们。”
宫漫雪坐在床边,才过去一天,这个男人就消瘦了。
望止戈眉头紧皱,仿佛很难受的样子,他微微侧身,雪白的虎尾露了出来。
宫漫雪一个激灵站起来,她想出去。
“漫雪?”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
宫漫雪反应过来,已经泪流满面。
望止戈从来没有叫过自己漫雪,一般是无言,要么就是你,要么就是宫漫雪。
现在叫她漫雪是是什么意思!
宫漫雪重新坐下,望止戈眨了眨眼睛,真的是她,不是幻觉。
他笑了。
望止戈很少笑,身体极度虚弱,已经没有了意志去克制自己的感情。
宫漫雪愣住了,她靠近他,扯开他身上薄薄的一层里衣,白色的虎毛出现在她眼前,白得像雪,虎毛柔软,柔顺水滑如同最高级的丝绸。
宫漫雪像着了魔一般,不停地抚摸着他腰腹上的白色虎毛,望止戈有那么一瞬间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他艰难地说道:“漫雪……”
宫漫雪这才清醒过来。
她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自己会对望止戈如此痴迷,她喜欢他现在的形态,白色的虎毛,还有虎尾,简直完全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她这辈子是逃不开望止戈这个人了。
何其悲哀。
“晚晚说,你半返祖,可能是我的原因刺激了你,现在我人也在这里了,你心里有什么结可以解开了。即便我现在不想喜欢你了,但也不希望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