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汤母仍余怒未消。
“就你这样,怎么跟泽铭一起考北大?一开始还说什么哈佛,也不怕人笑话。”
梁泽铭在一旁假模假式地劝:“阿姨,没事的,最近我会帮安柠好好补习。”
“实在不行,安柠也可以上北京的艺术院校,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很适合她。”
他意味深长:“同在北京,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梁泽铭难得这样好态度,汤母受宠若惊:“那就拜托你了,泽铭。”
等汤母进了厨房,沉默一路的汤安柠与他对视,终于开口。
“梁泽铭,这就是你铲除竞争对手的方式吗?”
梁泽铭盯着她看了很久,笑意敛去:“我从来都没把你放在眼里,别忘了,你是谁教出来的。”
这句话让汤安柠又回忆起了曾经——
课堂上,少年扯着少女的马尾辫。
“汤安柠,不许睡,你还想不想跟我上同一个大学了?”
“汤安柠,今天必须把这篇课文背下来,再做三页数学习题。”
当初她学习不好,一直都是梁泽铭逼着她学,她才吊车尾进了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
思绪拉回,汤安柠强压下因为记忆而泛红的眼眶。
“那真是可惜,我早就不是曾经的汤安柠了!”
梁泽铭没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
他抬手抚上一旁汤母精心修剪的花枝,摘下其中最艳丽的那只,再将那只花插在汤安柠校服的衣襟上。
他沉声道:“没关系,我养出来的,我会亲手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