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欧阳老头带着一群“绿汁腌入味”的汉子走出来,活像移动的抹茶蛋糕成精了。
老头冲我鞠躬鞠得都快贴地了:“上仙饶命!阵法破了我们全得喂妖灵啊!”
我瞅着他身后那群汉子,一个个紧张得跟鹌鹑似的,拳头捏得死紧,眼神里写着“敢动我房子跟你拼命”。
我撇撇嘴,抬手虚空一点——刚才被我拆得快散架的阵法波纹“啵”一声稳住,像个漏气皮球被临时粘上了胶带。
老头长舒一口气,看我的眼神瞬间从“看瘟神”变成了“看财神”,殷勤地咬破手指(这帮人怎么老跟自己的血过不去?),往山壁一抹。
好家伙,山壁跟拉链似的“哗啦”向两边裂开,露出一条光洁通道直通谷内,比我们小区物业修路效率高多了。
“上仙请!”老头满脸堆笑,我严重怀疑他下一刻就要喊“欢迎光临”。
一脚踏进去,嚯!眼前豁然开朗,跟进了农家乐似的。
简陋小木屋排排坐,绿树成荫,夕阳斜照…等等!
我神识一扫,好嘛,屋里全藏着人——妇女抱着孩子缩在角落,跟防鬼子进村似的。
几个小萝卜头从门缝里偷瞄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全是好奇,半点杂质都没有。
我脚步当时就钉地上了,心里“咯噔”一下。
好嘛,搞了半天,我拆迁大队长,费劲巴拉拆了半天的“邪恶据点”,结果是个新手村?
再看看那群汉子紧张兮兮护崽子的表情…我默默捂住了脸。
这感觉,就像你气势汹汹去砸场子,结果现对方是个托儿所,阿姨还给你递了块小饼干。
尴尬,太尴尬了!这比我当年在恒岳派后山偷灵果被长老抓包还尴尬!
“咳…”我干咳一声,对着那群警惕的“抹茶汉子”抱了抱拳,“诸位…打扰了,告辞!”脚底抹油就想溜。
临走前良心现(主要是臊得慌),从储物袋摸出三个玉瓶往地上一放:“那啥…一点维生素,给孩子补补钙…”
欧阳老头眼疾手快,跟捡钱似的“嗖”一下捞起玉瓶,拔开塞子猛吸一口,表情瞬间升华,跟老烟枪闻到了百年陈酿似的,麻溜儿揣进怀里。
回头叽里呱啦用土着语一通喊,那群汉子立马变脸,冲我露出憨厚的八颗牙笑容,连连作揖。
转眼间,刚才还死寂的山谷就活了——小孩撒欢跑,妇女走出门,炊烟袅袅,鸡飞狗跳…好一派田园牧歌。
“上仙留步!留步啊!”老头追上来,急吼吼道,“妖灵之夜快来了!您法力再高也架不住它们人多啊!留下来凑合一晚,明早再走呗?”
“妖灵之夜?”我第二次听这词儿了,停下脚步,“细说。”
老头一看有门儿,赶紧把我往他“豪宅”引。
这房子…圆得像个倒扣的大碗,还刷着绿漆,审美相当复古。
里面倒是挺干净,一张床,几张桌,墙上还挂了些零碎。
我的目光瞬间被角落里一幅黄的破画钉住了。
画上是个仙风道骨的中年大叔,穿着身挺潮(或者说挺古)的道袍,掐着个我看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的手印,正一脸深沉地望着天边一团糊成马赛克的黑雾。
“这阵法…啥时候有的?”我盯着画,心不在焉地问。
老头恭敬道:“老鼻子年头了!听祖宗说,有个叫黄龙的上仙,带着我们先人逃难到这儿,那时候这阵就在了,风吹雨打多少代了。”
“黄龙?”我心里猛地一跳,指着画,“就他?”
“对对对!正是黄龙上仙!”老头眼睛放光,跟追星族见了偶像似的。
黄龙!真的是黄龙!
我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cpu快干烧了。
这画上的脸…这张脸…虽然气质比我记忆里那个落魄家伙高出十八条街,但这眉眼轮廓…靠!
这不就是当年恒岳派藏经阁里,那个整天醉醺醺、被外门弟子嘲笑是“废柴师叔”、连飞行法器都买不起,最后据说失踪了的——黄龙师叔吗?!
我盯着那画,眼神直勾勾的,彻底把旁边的欧阳老头当成了空气。
脑子里嗡嗡的,几百年前的记忆碎片跟走马灯似的乱窜:朱雀星…那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山村少年…好不容易挤进恒岳派…在藏经阁角落看到那个抱着酒葫芦打呼噜的邋遢大叔…弟子们背后都叫他“黄废柴”…
“你…确定他叫黄龙?”我嗓子有点干,声音都飘了。
老头被我盯得毛,小心翼翼:“祖宗口口相传…就叫这名儿啊。上仙…您认识?
认识?何止是认识!这特么是我修真路上的“反面教材启蒙导师”啊!
当年我还拿他警醒自己千万别活成那样…结果摇身一变成“上仙”了?还在这鸟不拉屎的妖地方留下这么大个新手村和上古阵法?
我望着画上那位“仙气飘飘”的黄龙上仙,再看看记忆里那个“酒气熏天”的黄废柴…感觉世界观裂开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那么宽的缝。
“黄龙师叔…”我喃喃自语,嘴角抽搐,“您老人家…玩得挺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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