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撑在桌子上的手也抬起,握住她的脖颈,将唐柔压向自己,把原本渡酒的动作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含咬厮磨。
唇齿相依,细密地探究过她柔软口腔中的每一寸,勾缠着她的舌尖,温柔又强势地索取。
空气都变得暧昧粘稠。
唐柔肩膀颤抖,路西菲尔表现得比她更紧张。
从脖颈到锁骨延伸出紧绷的筋线,眼睫如蝶翼,不停颤动,狭长的眼尾殷红一片,缀着的不知是眼泪还是水汽。
呼吸被搅乱。
良久后,终于被放开。
路西菲尔眼睫低垂,看着她红肿湿润的唇,爱怜地轻轻蹭了蹭,哑声说,“柔,你没有拒绝我。”
唐柔没说话。
他又问,“难道你也醉了吗?”
在人类世界游荡那么久,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酒,什么是醉。
爱
作为一个本该保持警惕的人,唐柔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喝醉。
那一口辛辣的酒彻底超越了她能承受的界限。
“柔,你怎么了?”
少年清润的嗓音比酒液更醉人。
唐柔抬起眼,涣散的视线无法聚焦,再加上视力模糊,讷讷地问,“你在我面前吗?”
“我在啊。”
“为什么我觉得你离得很远呢?”
她伸出手,想触摸眼前幻觉一样的少年。
却因为眩晕向后仰,有种引力加重的错觉。
“小心。”
一只手环过她的腰,将她往前带去,唐柔撞进少年清瘦的怀抱,连手都被他握在掌心,宛如孩童般被托抱着。
她眨眨眼像有些茫然。
醉酒引发的失重感让她挣脱不开,把不算温暖的怀抱当作床,又像靠垫,变换了姿势,顺从地趴着。
反而路西菲尔有些手足无措。
他迫不及待地落下手,环住她的肩膀,将人圈进自己怀里,生怕眼前的饲主是自己的幻觉。
“柔,我在做梦吗。”
唐柔嗅着少年身上的味道,很安心。
是她的人。
海兔子是她的人,从小养到大的,爱撒娇的漂亮少年。
“柔怎么了?”
他拢着唐柔的长发,感受指缝间流淌过细腻丝滑的触感,胸腔跟着被填满。
唐柔心中生出想要放弃挣扎和抵抗的软弱情绪。
她的情绪变得高涨,又有些眩晕,想要站起来,却觉得脚下的大地在晃动。
少年将她托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不舒服吗?”
怀里的人没说话。
“是不是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