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中邪,她们的精神应该被酒精和古柯叶腐蚀了。”
唐柔叹了口气,“如果没猜错,她们都是祭品。”
活人死祭。
等待着她们的命运只有一个。
这座城市的人将神和新宗教视为不可侵犯的存在,信徒对神的病态痴迷与癫狂。
任何过度崇拜,都是病态的。
“可是……祭品为什么要穿婚纱?”阿瑟兰满脸不理解,“婚纱不是结婚的时候穿的吗?”
唐柔摇头,“不清楚。”
恐怕只有那位「神意志的代行者」知道。
其实以月的能力,直接毁掉这里轻而易举。
让颁布杀戮日与自由日的牧师无声无息从世界上消失,让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停滞。
可是,然后呢?
牧师消失,所以呢?
宗教就会消失吗?这种癫狂的信仰就会从这座城市的人们心中消失吗?
不会。
唐柔她们也仍旧无法就从这座诡异的城市离开。
干涉她们的力量,绝非人类所有,那位所谓的牧师,恐怕只是某种未知生物操纵的傀儡。
只要有人,只要有海,这些诡异而病态的力量崇拜就不会消失。
阿瑟兰忍住汹涌的胃酸,“这算是封建迷信吗?”
唐柔却感觉不太对劲。
向……海神祭献。
科技发展至现在,高等教育早已普及,上帝之城基础设施完备,拥有高等学府和独立供能系统,高楼大厦灯红酒绿,科技发达。
这种地方,怎么会催生出如此愚昧的信仰?
华丽教堂中,被烈酒和古柯迷醉的新娘在雕塑下踉跄行走,像翩翩起舞。
数个身着长袍的信徒走到新娘身旁,用粗砺的麻绳缠住她们的双手,将她们带离教堂。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也被关上。
音乐停下,整个建筑安静而空寂,落针可闻。
唯有高高矗立在最深处的雕塑仍旧存在,被一层厚重的白布遮掩。
那是他们信奉的神。
很快,厚重的大门也被关上。
烛火跳动,成为唯一的光芒。
四下无人,唐柔走了过去。
阿瑟兰伸手抓住她,“你要干什么?”
“我想知道,他们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神,是什么模样。”
她下了台阶。
一步步走近,站在巨大的雕塑之下,渺小得像一粒尘埃。
白布下隐约能看见一抹晶莹的墨绿色,还有蜿蜒绮丽的,令她感到熟悉的诡谲轮廓。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