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烈看着半裸的张秀容,只见她玉臂如藕肤光胜雪。
西门烈不由目驰神夺,心跳如狂。
他的手伸到她的背部,摸索到肚兜的带扣,由于过于激动双手颤抖连解施文远次都没解开。
终于在第三次解开了!
但就在此时张秀容忽然睁开凤目。
立即,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只穿着一件肚兜被西门烈搂在怀中,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连忙挣脱出来,把衣服穿上。
西门烈心中向下一沉,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也就是张秀容可能通过此事觉得自己行止轻佻而厌恶自己!
更可怕的是一旦从爱中解脱出来,以张秀容的才智,极可能发现所有破绽!
西门烈想到这里惊出一身冷汗!
忖道:“此时如果应对失宜,那么极可能让整个计划都失败!甚至带来杀身之祸!”
于是他连忙装作惊慌失措痛悔不已之状,说道:“真是非常对不起!我本身都震惊于自己的行为……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实在是分外美丽!分外动人!而我又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在我做出鲁莽而贸然的举动前一瞬间,我想到的居然是死亡!我全身都在发抖!但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是喜悦还是恐惧?我分辨不清!或者两者都不是!当然我知道任何的借口和理由都是无用的,我必须为自己这样荒唐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这双眼亵渎了你,看了不应该看的。那么我就把它挖出来吧!”
说着左手二指向眼插去!
张秀容慌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
她焦急的说道:“我……不是要怪你……只是刚才忽然听到林中树枝断裂之声显然附近有人!我们这样……终是……不妥!”
说着她把脸转过去,看着绚烂的桃花,轻声却很坚决的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你就秉明家人,让媒人前来提亲,……到那时自然……如你所愿……此时却万万不行!”
西门烈作欣喜之状,说道:“那好,此间事一了,我就回去办。”
张秀容微带忧容,说道:“此间之事表面现在一帆风顺,其实当中暗藏危机!”
西门烈问道:“什么危险?”
张秀容说道:“我们之中出了内奸!”
西门烈心中猛然一跳,接着问道:“这个内奸是谁?”
张秀容说道:“现在还不知!”
西门烈问道:“那你怎么确定我们内部有奸细?”
张秀容说道:“你不觉得此次我们胜得太也轻松了么?淮南分舵的张铁生与其最得力的猛将八大金刚都不在分舵。这已是极不不正常。更反常的是分舵中舵主不在居然没有人临时代任。所以我们一攻进来他们各自为战乱成一团。天下堂定有一套完善的组织制度,再则也不会有今日之气候!舵主一走就一无法度?所以我揣测定然是舵主得到情报时已无暇做妥善安排,因此只通知亲信一同逃离。攻下分舵后我到里面查看了一下,分舵所有贵重紧要之物都收罗一空,也更证实了我的猜测!”
西门烈暗骂张铁生胸中无谋。
他试探张秀容道:“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张秀容说道:“现在天下堂对我们的谋划已是尽知!现在我想想当初外出求援之人能『侥幸』突围,其实是天下堂故意放出的,他们想一股全歼,这样两淮之间再无人能阻挡他们的扩张。他们这么有把握的不怕我们聚集人手人实力大增,就是因为我们之中已有他们的内奸!他们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了然于胸!所以这个内奸虽不知是谁却一定是我们风云庄的人!”
西门烈听了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心中不由一凛,心中对张秀容不由佩服之极。
他知道组织早已安排了一个内应,不过是谁自己也不知。
这段时间他刻意观察也没看出是谁,此人隐藏手段可见极是厉害。
堂内也是为了怕此人暴露才派自己来。
因为这个人才是对付风云庄的最后绝杀之着!
张秀容继续说道:“久闻鲁南分舵的三当家贾儒足智多谋,我想他一定在策划如何全歼我们。他们本有两个分舵的人马,再加上鲁南分舵及淮南分舵残部,总体实力比我们略高。胜我们不难,要全歼必须出其不意打伏击战。如果我是贾儒定会将计就计在宝应附近设伏,然后让鲁南分舵人马迤逦而来,当我们准备围攻鲁南分舵人马时他们伏兵突袭,我们便是腹背受敌,。他们实力本稍高于我们,再加上突袭之下占了优势,我们显然不是其敌手!但是他们要围歼我们也必须付出高昂的代价。四处被围之时,大家都心存必死之志,全力拼搏,胜负之数倒也难说,不过我想贾儒一定只从南北夹击,我们只有东西可走。东边滨海,那边唯一可走之路就是向西去安徽。安徽天下堂势力本不稳固,本是一个好去处,但是被敌人提前料到意图也只有灭亡一途!”
西门烈佩服的五体投地,张秀容猜测的竟然丝毫不差,并且连设伏都一样!他问道:“既是如此,你可有对策?”
张秀容自信的笑了笑,振眉之间,妩媚之中更显英气。
她说道:“我们也来个将计就计!他们既然实力集于宝应一带,其淮北分舵必然空虚,我们改为直接攻击淮北分舵,宝应的伏兵见我们久候不至必会让人打探消息,得知淮北分舵被占后,一来他们自恃实力胜于我们,二来淮北分是他们经营多年的重地,物资颇多,也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定然全速回援。我们攻下淮北分舵后把紧要之物取走,其余焚毁,然后立即撤离淮北分舵。在途中,留下部分高手设伏。天下堂人因为急着赶回,行动自然极快,可能是全速奔跑。这时武功高的和低的就会落下一大截,我们留下伏击之人就追着他们落尾的部队猛打一阵!这样可以稍稍削弱他们的力量,打击他们的气焰!”
西门烈听了一中猛得一沉,因为他知道淮北分舵的重要性!
这儿因交通便利,经营较久,而且地方富庶,产粮极丰,所以成了天下堂一个重要的物资囤积地,这儿的物资供应支撑周围七个分舵之需!
这也是当初天下堂淮北与扬州两个分舵冒被歼之险也要死守淮北分舵的原因。
如果淮北分舵被焚,其损失将极为惨重!
西门烈只顾低头沉思,张秀容见他一直低头不语,若有所思,便问道:“西门大哥,你想什么呢?是不是有更好的对策?”
西门烈微微一惊,回过神来,说道:“没有,你的对策好极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为了能早是和你订亲,我想立即让手下回家一趟,一来告知父亲行聘礼之事,二来可以请我大哥率十八护卫过来助战!”
张秀容说道:“你说的可是西门豪?”西门烈说道:“正是!”
张秀容大喜道:“有他率龙虎十八骑前来助战,全歼此地之敌可说易如反掌!”
西门豪是西门烈父亲与前妻所生,比西门烈要大上十多岁,据说西门豪一身武功已全得其父西门敬天真传,甚至犹胜其壮岁之时!
西门豪在武林威望也极高,已与八大掌门平起平坐,西门家龙虎十八卫由老头子亲手调教训练而成,人人身手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