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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总,我们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证据提交给律师,她的海外资产也全部冻结,不过她那天从你办公室出去之后便卷走了您的部分资产逃去了欧洲。”
“我们第一时间联系了欧洲所有她可能会去的国家的警方,就在刚刚,巴黎那边发来资讯,说已经逮捕宁溪禾了。”
助理站在办公桌旁,将海外那边搜集到的讯息放置在桌上。
“她在机场使用那张被我们冻结的信用卡时被当场抓获,虽然有挣扎,但是还是被顺利带走,马上应该会遣送回国,等待国内的判决。”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判很多年。”
池云楚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助理继续汇报:“媒体那边也已经放出录音,她的名声彻底毁了。"
“好。”池云楚合上文件,声音低沉,“还有别的事吗?”
助理犹豫了一下,将口袋中这些一处详细地址的字条放到他的面前:“我们找到祝小姐了。”
池云楚的手指猛地一颤,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墨痕。
“她在新西兰,奥克兰。”助理递过一份资料,“开了一家小型花艺工作室,看起来很幸福。”
池云楚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紧,却没有立刻翻开。
“需要帮您安排行程吗?”
“订最快的航班。”池云楚一把拿过写着地址的字条,站起身,声音沙哑,“现在。”
新西兰的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
池云楚站在街对面,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在工作室里的那道身影上。
祝景悦剪短了头发,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正低头和客户交谈,她笑起来时,眼睛依然会微微弯起,像他记忆里一样明媚。
她看起来……过得很好。
没有他,她依然可以活得很好。
这个认知让池云楚胸口发闷,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进街角的阴影里。
“祝,这份花包的简直太棒了!”一个金发女孩从工作室里走出来,手里抱着艳丽的花束。
“谢谢你的喜欢。”祝景悦的声音轻快,带着笑意,“明天见!”
她站在门口,阳光洒在她身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和的光。
池云楚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想上前,想喊她的名字,想告诉她……他错了。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打扰她?
他曾经那样伤害她,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活,他凭什么再去打扰?
公交车缓缓驶来,祝景悦上了车,身影消失在车门后,池云楚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车远去,直到彻底看不见。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上面有她的住址,她的工作室地址,她的新生活。
他该去找她吗?
他该说什么?
“对不起”?还是……“回来”?
可他知道,有些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弥补的。
手机震动起来,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池总,需要帮您安排和祝小姐见面吗?”
池云楚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
“不。”
他痴痴地望着公交车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向她的工作室。
再让他看一看吧,看一看祝景悦没有他的生活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