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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让魏云深整个人都懵了。
宋落落还在说些什么,但魏云深已经听不进去。
池瑾禾当时真的去了北大找他……她履行了她的约定。
但自己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是我,没有遵守约定,爽约的人只我一个。
心中情绪万千,毫无规章地糅杂在一块。
魏云深嘴唇张了张,还是问了出来。
“池瑾禾和楚文野他们那时,不是要订婚了吗?”
宋落落摆了摆手道:“那只是池姐她爸擅自定的,后来取消了,大学毕业后池姐就去部队了,好几年没有回来,和楚文野也一直没有联系。”
“不过说真的,你的变化才是真的大,当时在电视上真的以为只是同名同姓!虽然长得挺像但给人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人!”
“而且说话也流利多了,听说要改正结巴可是需要很大的毅力。”
“前阵子还看到你在乌克兰的新闻,我宣布,你现在是我心目中,继池姐之后第二佩服的人!”
宋落落一打开话匣子,便接二连三地倒出许多话来。
“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罢了。”
魏云深默默听着,应声道,脑中沉思那时如果自己坚强一点就好了。
可过去的事情已然成了定局。
就算是现在来看,自己那时的状态也糟糕得很,家里的那些事几乎让魏云深万念俱灰。
又从哪里能得到勇气去耽搁池瑾禾的人生。
或许一切命运都已安排,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魏云深想到那时从电话中听见的楚文野与池瑾禾的谈话,关于私定终身的。
这其中应当也有误会,但这些事不能问宋落落。
宋落落忽地正色道:“魏云深,问你个问题。”
“你问。”
“你对池姐是什么看法?”
“我……”魏云深一时语塞。
不是不能说出口,只是找不到形容词,不知如何描述。
那时在乌克兰的记忆忽地出现在眼前。
那时没有记忆的自己却不知为何对她格外的信任。
魏云深对池瑾禾的信任也并非空穴来风。
想来,池瑾禾不知救过自己多少次,每一次都将他从刀山火海中拉了出来。
没有记忆的自己反倒没有了过去那些回忆的束缚,拥有了勇气,毫无保留地信任着她。
“我可以把命交到她手上,因为我相信她。”
魏云深轻声开口,语气中净是过去未曾拥有的坚定。
也是因为那一次,心中有些东西开始死灰复燃。
昨夜池瑾禾推开门的一刹那,魏云深在灰烬中的心开出了花。
池瑾禾那时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惊讶,喜悦,带着不敢置信。
魏云深的眼眶霎时间变得有些湿润,碍于宋落落在此,便站起身准备去洗手间冷静一番。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魏云深避开与宋落落对视,强装镇定,快步往外走去。
迎面却差点撞上了前来换吊水瓶的护士。
“抱歉。”魏云深露出歉意的笑,往一旁让了让。
护士摇摇头:“没关系……咦?魏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