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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凱蒂也是一個身世可憐的姑娘。她的父母死於四年前的一場車禍,那時她才十七歲,高中還沒有畢業,孤苦伶仃,無依無靠,只能把託伊這個富裕農場主的求婚當作一條出路。託伊給人的印象文雅、整潔、節儉,似乎是一個善良溫柔的男人,但凱蒂並不愛他,她愛的是小說和電影中才有的那種美好和浪漫的東西,然而困苦的境況不容她選擇,面對託伊的熱烈求婚,她只好允諾了。但是結婚四年來,她才看清,託伊的節儉其實是吝嗇,他外表的溫柔卻包裹著一顆冷酷殘忍的心。比方說,他們住的地方離鎮子七英里,託伊每年兩次開車帶她去鎮裡,只允許她買幾件衣服,他把多餘的錢都花在購買農用裝置上。尤其讓凱蒂無法忍受的是,他最近又變得異常嫉妒,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克利夫暫時還無法完全相信這個故事的真實性,因為這種讓人容易陷入歧途的古老而可疑的故事太多了。

“假如託伊他真像你說的那樣,有一點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不想辦法離開他呢?逃走總可以吧?”

“是的,我也曾想到過逃走,可是我沒有這個勇氣,因為他惡狠狠地說,無論我逃到哪裡他都會找到我,殺了我的。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看來凱蒂真的被託伊給嚇壞了。

“凱蒂,你別害怕。我想知道,你真的愛我嗎?”

望著克利夫那火辣辣的目光,凱蒂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我……”她抬起頭來盯著他,那眼神裡分明充滿了期待,不過她的視線突然又遊離了。“這是錯誤的,我不,求你不要再問了,克利夫!”

克利夫輕輕地握住她那顫抖的手。“聽我說,凱蒂,你不愛他,卻跟他結婚,這是更嚴重的錯誤,況且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思呢?”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堅定地說道:“明天我就去找萊德伯特,當面向他說明我們的事,之後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令克利夫想不到的是,她的雙手,甚至全身都劇烈地顫抖起來。“千萬不要,他會殺了你的,克利夫!”

望著如此驚恐的凱蒂,克利夫內心充滿了憐愛,也更堅定了他要保護這個女人的決心。他溫柔地說:“別緊張,凱蒂,我也是個流浪漢,以前沒有定居的理由,但是現在遇到了你,我有了。”

聽到克利夫這樣說,凱蒂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顯然這正是她想聽到的話。她再次擁到他的懷中,但依然在不停地顫抖,克利夫知道她還是害怕著託伊。“好了,穿上鞋吧,我們該走了。”她默默地聽從了,然後他們手拉著手朝家裡走去。

當他們來到院子時,克利夫沒有聽到拖拉機的馬達聲,因為那天託伊從早晨就開始將乾草打包,可能是還沒有回來吧。然而,當他們走進裡屋時,卻發現託伊正從廚房裡走出來。

一見到託伊,凱蒂頓時臉色蒼白,就像一隻嚇壞了的小鳥一樣。“別怕,凱蒂。”克利夫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安撫著。

“萊德伯特,我想告訴你,我和凱蒂相愛了……”

“嗯?”他的眼睛變得像大理石一樣光滑而清冷,克利夫知道凱蒂為什麼那樣害怕他了。“是嗎?就像你平時唱的那些情歌一樣?”託伊溫和地說。

“我們已經商量好了,就在今天下午,要一起離開。”

“哦,原來是這樣。”

克利夫讓凱蒂站在自己的身後,他面對託伊,隨時準備反擊他的進攻,如果一對一地格鬥,他相信自己能夠打敗對方。

“凱蒂,你過來。”託伊沒有理睬克利夫。“凱蒂,我是你的丈夫,你是屬於我的,就像這農場包括屋裡的一切都屬於我的一樣。無論是誰試圖從我的手中搶走任何東西都辦不到,我一定會殺死他的。”託伊依然溫和地說。

克利夫瞧了凱蒂一眼,對她說:“別怕,他只是想嚇唬嚇唬我們。”然後,他又將目光轉向託伊,繼續說道:“萊德伯特,你無論怎樣威脅和恐嚇,都無法阻止我們,你最好還是放了凱蒂!”

“凱蒂,我們都結婚四年了,你該知道我從來都是說話是算數的。”託伊還是不看克利夫。

站在一旁的凱蒂眼中充滿恐懼,雙手顫動,她將一隻手伸到嘴邊,緊緊地咬著手指關節,看得出她是在竭力控制著自己。她盯著克利夫,嗚咽著說:“我很抱歉……克利夫,我,我不能!”說完,她雙手掩面,跌跌撞撞地向屋裡跑去。克利夫欲言又止,而託伊的臉上則沒有勝利的表情,依然保持著溫和與平靜,就像剛才在與鄰居談論著天氣。

“歌手,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希望我今天晚上回來之前你已經離開了。看在你幫工辛勞的分上,我多付給你一個月的薪水,你該為此而歌唱啊!”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克利夫瞧著他的背影,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突然他想起凱蒂,立即跑進屋裡,凱蒂躲在臥室裡死活不肯出來。

“凱蒂,我是克利夫,你出來吧!”無論他在門外怎樣央求、哄騙甚至威脅她,她都反覆說著同樣的話:“我不想見你,請你走開,走開!”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始終這樣僵持著。

“也許她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離開。”克利夫默默地想著,他知道自己徹底失敗了。

這裡再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他心情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屋裡,把東西裝進揹包,獨自離開了。

他沿著路邊行走,隱約可以聽到河那邊拖拉機的轟隆聲,他知道,那是託伊在將乾草打成包。

“事情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呢?”他邊走邊不停地思索著。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後,他的腦子逐漸清醒起來,彷彿突然明白了什麼。“哎呀,凱蒂之所以不跟我走,一定是擔心我的安全,可這樣一來,她不就陷入危險之中了嗎?”他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腦袋,懊悔自己沒有早看清這一點。“不行,我一定要回去,說什麼也要帶她走,就是抱也要把她抱走!”想到這兒,克利夫轉身快步向回走去。

就這樣一折一返,當他再次看到那棟房子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他一步步地接近房子,耳邊又傳來田裡拖拉機的聲音。

他發現房子的後門開著。“凱蒂,我是克利夫,快出來!”但凱蒂不在廚房。他又拐彎朝屋裡走去。“凱蒂,凱蒂!”依然沒有人回應。

最後,他在裡屋的臥室裡發現了她,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凱蒂斜躺在床上,身體幾乎被獵槍子彈炸成了兩半,床上、地上沾滿了血……克利夫不敢再看了,他踉踉蹌蹌地衝到外面,胃裡像倒海翻江一樣,只想往外嘔。

“突……突突……”,田裡拖拉機的轟鳴聲彷彿在撕扯著他的神經。“一定是託伊殺了她!”他明白,託伊使了一手“借刀殺人”計,他今天晚上回來時,會假裝發現凱蒂死了,然後虛張聲勢地報警,將殺人罪歸於逃走的僱工,也就是自己。

克利夫跌跌撞撞地朝著田裡的方向走去,不過他慢慢地就恢復了正常。“凱蒂明明不跟自己走了,可託伊為什麼還要殺害她呢?”

離拖拉機越來越近了。他看見託伊駕駛著拖拉機正拖著一輛乾草打包機準備掉頭。託伊顯然也看到了克利夫,於是就停了下來,但他沒有關閉拖拉機的馬達,乾草打包機還在繼續轉動著。

“是你啊,歌手,你怎麼又回來了?”託伊平靜地說。

“萊德伯特,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她都不想離開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殘忍地殺了她?”克利夫拼足力氣大聲地喊道。拖拉機的馬達聲和打包機的轟鳴聲太大了,如果他的聲音小了實在聽不清。

託伊咧嘴一笑說:“不,她想要離開。當我回到屋裡時,看到她收拾完東西正準備要走。”望著克利夫幾乎變青的臉色,他繼續輕描淡寫地說道:“她說了,她不想讓你受到傷害,所以直到確信你已經離開了,她才要自己走。”

聽了這話,克利夫全身的血似乎一下子湧到了腦門,他狂怒了,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抓住了託伊的衣襟,把他從拖拉機的駕駛座上狠狠地拽了下來……

“這麼說是你殺了他?”他的律師問。

“對,就是我殺了這個該死的混蛋!”克利夫說。

“可是他的屍體呢?警長四處都找遍了,一直都沒有發現屍體。我作為你的辯護律師,應該知道相關的情況。克利夫,你現在是因為殺害凱蒂而受審,如果不是你的話,就要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為警長猜測萊德伯特也是你殺的,並把他埋到了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地方。告訴我,在哪裡?”

“在乾草打包機裡,它還在田裡嗎?”

“不在了,因為第二天拖拉機和乾草打包機就被開進了谷庫,不過,打好包的乾草仍在那裡。對了,那天晚上下雨了,結果乾草都被淋溼了。”

“下雨?那一定是雨水把血沖掉了。”克利夫說。

“血?”律師仔細地聽著。

克利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律師,說:“那天我把他從拖拉機上拽下來後,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就把他打進了正在滾動的乾草打包機,儘管他拼命掙扎,但我沒有救他。這個傢伙喜歡他的機器勝過喜歡凱蒂。讓警長到最後兩捆乾草中去找吧,裡面一定有託伊·萊德伯特的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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