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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在房間想事情,有些悶,便出來走走,剛好看到你們在這處。”
公主到底是不是聽到裴鎮過府特地來看他,姜珣到底沒問出口。
李星嬈也並沒有展現出太多的留戀或者糾結,就像她說的,她好像真的是在想什麼,思緒更多的沉浸在思考的事情裡。
看著她轉身離開,姜珣忍不住開口:“殿下。”
李星嬈駐足,並未回頭。
姜珣衝她一拜:“與殿下相識以來,微臣得殿下諸多庇護,心中感激不已,也為對殿下的欺瞞心愧不已,若殿下再無法相信微臣,儘可責罰。”
李星嬈問言,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
姜珣神色肅然,半點玩笑都不摻。
片刻後,姜珣的視線中躍入一片裙襬,他眼神微動,慢慢抬起頭,李星嬈已走到他跟前。
公主的臉上並無盛怒與怨懟,甚至平靜的隱隱帶笑。
“初見時,本宮對你並無信任,之後經歷幾番事,你坦誠表忠,其實本宮也沒有太大的動容,說到底,本宮開始對你產生信任,甚至對你改觀,是因為在過去的某一刻,本宮深切的感覺到你的可靠可信,因而親近信任。”
姜珣眼底情緒微亂:“殿下……”
“直到今日,本宮才明白,有些人可以把自己的真心堂而皇之的嵌入欺騙的行為裡,而這樣的欺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本宮如你所願,你我之間的賬,終有一日得算,但不是現在,所以,你不用著急。”
聽到這裡,姜珣反而冷靜了下來。
他苦笑一下,再拜道:“微臣恭候殿下來算賬的那日。”
這天夜裡,不止一處,不止一人寢食難安。
沒曾想,一夜過去,誣告太子的事情尚未落幕,那張貼於大街小巷的密聞已在長安城掀起一番新的風浪。
密聞中道:先帝曾患惡疾,太醫院束手無策,無奈請回已出嫁裴氏的神醫之女入喬氏宮診脈,喬氏醫術承襲其父,竟真的治好了先帝惡疾,沒曾想先帝病癒,色心便其,強留喬氏宮中侍疾,還將人給佔了,之後隔絕裴晰與喬氏夫婦不說,還打算讓喬氏假死,給她安置一個新的身份。
奈何裴晰性情剛烈,與喬氏伉儷情深,拼死反抗,喬氏亦是堅貞不移,好幾次殊死反抗。
事情到底走漏了風聲,前朝後宮都有耳聞,只是事關皇家聲譽,大家都默契的掩蓋,再向皇帝施壓,最終,先帝耐不住這些壓力,還是將喬氏送出了宮。
可喬氏失貞,且是得了聖寵,裴氏不敢在收容喬氏,便逼她與裴晞和離,裴晞不願,遂主動離家,與喬氏遠走他鄉。裴氏以此為恥,甚至沒有對外宣佈裴晞離家之事。
然而,喬氏得一夜恩寵,竟懷了龍種,喬氏身為醫者,既不捨嬰孩性命,又以此子為恥,心中煎熬之下,終於在誕下此子時雪崩而亡,裴晞悲痛欲絕,他偷偷將孩子送回了裴家,自己則回到喬氏身邊,殉情而亡。
裴家因為猜到了這個孩子的來歷,不敢聲張他的身份,便將孩子養在外面,直到長大後才接回府中。這個孩子便是今日的裴家三郎,裴彥。
這被撰寫成文的宮中秘聞,像陣風吹遍長安城內外,家喻戶曉。
朝堂上自然也翻了鍋。
照這麼說,裴家這麼多年是在幫皇帝養兒子啊,那太子見了裴彥,都得喊一聲皇叔才是,又聽聞昨日在朝堂上聽說太子與敵國勾結都穩如泰山的永嘉帝,今晨聽說此事後,竟嘔血昏迷,朝臣更是亂成一團,且覺得此事可信程度很高,紛紛上書表示若永嘉帝無法主持,太子也當儘早站出來,否則於皇家聲威乃是大損。
千呼萬喚之下,終於升朝,太子監國臨朝,在幾位親王的陪伴下處理此事。
韓王率先站了出來,表示此事還是儘快傳召當事人求證清楚,若有不實,需立刻釋出公文澄清此事,一面皇家聲譽一再受損。
太子點頭同意,傳召裴彥及裴氏族人。
裴彥一夜未眠,等的就是這一刻,他與裴靜父子及裴家一干人被傳召上殿。
以往裴彥也不是沒有上過朝,甚至與朝中許多大臣有往來,可這些人平日裡不覺得怎麼樣,今日再看裴彥,竟開始從他的相貌氣度上發現一些與先帝相同的地方,甚至大膽的與殿上的親王相比,企圖從中發現更多血緣佐證。
太子手裡正拿著一份從坊間撕下來的秘聞書,他拿起對裴家人問道:“今晨之事,想必各位都已聽聞,孤與諸位一樣,都深感震驚與意外,父皇有病在身,不宜操勞,此事便由孤來審理清楚。裴左丞,你為裴彥之父,亦為密聞中那位裴郎君的族兄,關於秘聞所言一事,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裴靜一夜沒睡,因為上了年紀,整個人看起來憔悴極了,若非裴雍時時刻刻扶他一把,他似乎立馬就能倒下去。
此刻,面對太子的質問和滿朝堂的眼神,裴靜面色煞白,抬眼看了看一旁的裴彥。
裴彥眼神堅決,目中無半分懼怕,反而有些真相即將揭開的興奮,而他的眼神亦是無言的威脅。
如果裴彥今日翻盤成功,他就是當朝親王,而裴家自然有撫育皇嗣之功,但若裴靜矢口否認,裴彥罪犯欺君,裴家也好不了。
終於,裴靜雙膝一軟,咚的一聲跪下,因為疼痛整個身子都歪了一下,好在裴雍及時扶住。
“父親……”
裴靜也不知是磕疼了還是嚇哭的,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殿下,老臣……無話可說。”
朝上一陣譁然,裴彥一事竟也看不透裴靜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的聲音從外而入:“裴左丞既不知如何說,那就讓本宮代你說清楚吧。”
一道道目光尋聲而去,只見一個明豔華貴的女人大步入內,她走的並不慢,可一頭華麗簪飾流蘇似乎都被周身的氣勢震懾住,微微輕顫不曾亂。
看到長寧公主到來,裴彥狐疑的神情忽然有了一絲裂痕,關於南音到底是被誰節奏,他忽然有了答案。
想來這位恃寵而驕的公主,私底下並不老實。
李星嬈目不斜視一路入內,來到了裴彥的跟前,將他上下一掃,輕蔑一笑:“如今事情尚未明瞭,裴校書已然當自己是皇室貴胄了不成?見本宮不拜,是在等本宮叫你皇叔嗎?”
像這種口頭對峙的場合,女人的聲音似乎天生就更具有力量,尖銳又吸引人。
裴彥被懟的一愣,下意識就要搭手行禮。
“罷了。”不等他施展,李星嬈又及時喊停,直接越過他往前去,彷彿剛才只是逗了只路過看到的小狗。
裴彥頗感受辱,語氣不免硬了些:“朝堂本事議政的莊嚴之地,殿下無故闖入,是為何事?”
“無故?”李星嬈來到最前,笑著轉身:“本宮進來便說了目的,你若心虛找不到話針對,那不妨閉嘴聽本宮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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