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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沒有把事情做好,可她也只是被人騙了,且是唯一一個到絕境也為他著想的人……
“阿嬈……”太子眼眶一澀,往前走了兩步,內侍見太子身子都快從城牆探出去,連忙將人護住:“殿下小心。”
太子伸手要推,這才察覺手裡還拿著東西。
是一對木雕小人。
大魏婚俗,男女成婚時,當由尊長親自送上一對木雕人偶,這對人偶就代表夫妻,成婚後供於房內,便可百年好合。
當年長寧成婚,他曾親手為她雕了一對木偶,打算在婚禮上贈予她。
只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最可怕的噩夢,就是從那場婚禮開始。
“長寧。”太子緊緊握住木偶,忽然轉身下了城樓,一路往宣安侯府而去。
……
從長安出發後,李星嬈察覺送親的隊伍似乎走得極慢。
不止她察覺了,前來迎親的古牙特使也察覺了。
他們嘗試催促送親隊伍,儘快抵達原州,結果被以公主金枝玉葉不宜匆忙趕路為由回絕了。
李星嬈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領送親隊伍的不是別人,而是秦敏。
古牙莫勒騎起兵後,龍泉都督府險些失守,是東方迎帶兵死守才逃過一劫,緊接著韓王與德妃罪行被揭露,太子立刻整頓了安北都督府,還沒消停多久,五原都督府就失守了。
縱觀四方都督府,只有安南都督府暫時無事,卻也更加小心謹慎。眼下太子初掌大權,秦敏自然要致力效忠,這才領了送親的任務。
自從上路以來,李星嬈很少在意外面的事情,聽崔姑姑說了這個小插曲後,隔日上路時,她便更多的留意起外面的情況。
秦敏正在排布行進的隊形,李星嬈看了片刻,不由一愣,之後的路程裡,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轉眼一個多餘過去,原州終於遙遙在望,火急火燎催了一路的古牙使者也得以鬆口氣,早早派了信使前往原州城,秦敏也在聯絡到崔巖與原州剩餘的軍隊後,將送親隊伍駐紮在了距離原州城外二十里處。
“殿下,明日就要進城了,秦將軍與崔觀察使正在大帳中商議明日的細則,您這一路精神都不大好,今日就早些歇下吧。”
李星嬈看著一旁喜慶的禮服和鳳冠,腦子裡想著的卻是很久很久以前,她曾滿心盼望過的那場婚禮。
“崔姑姑,如果有這麼一個人,你明知恨他比愛他更合適,為何還會三五不時想起他的好呢?”
崔姑姑看了她一眼,思忖道:“殿下在恨著什麼人嗎?”
李星嬈坦然道:“我也不知。按理說,我已做了了斷,也並未再陷於過去的苦恨當中,至少我覺得自己是輕鬆自在的。可不知為何,總有那麼個人,不會因為人為的做出過了斷,便真的成了過眼雲煙。有些事想起來,還是會難過,而有些事回憶起來,去也不失窩心。”
崔姑姑坐在公主身邊為她燃香:“一個人就有七情六慾,兩人之間的感情,又豈會只是單一的恨或是愛呢?憐惜呵護生愛,背叛設計生恨,磕磕碰碰,複雜交織。”
“若有朝一日,恨意忽然被消磨掉,可能是因為殿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抵了仇恨,也可能是因為,殿下設身處地懂了對方,昔日的仇恨在殿下眼中,已然沒有那麼可恨。”
“那本宮到底是愛,還是恨呢?”
“愛也是真,恨也是真,興許就是這樣複雜的磋磨糾纏,才讓這個人變的不可替代。有誰規定了,殿下不能恨著一個人的同時,也愛著他呢?怪就怪他不曾給過足夠多的愛,抵消恨意,也沒有足夠狠心,讓殿下斷情絕愛。人若違心,必受其亂,殿下再明白不過自己的心意,倒不如順遂自然。”
崔姑姑的話令李星嬈心頭一震,不由生笑:“本宮竟不知,崔姑姑還有如此超然物外的見解。”
崔姑姑笑了笑:“不過是老奴一些愚見,若能令殿下多一分開懷,老奴也不算白白比殿下多活這些年歲。”
說完,崔姑姑的香已經燃好了。
李星嬈盯著香爐,眼神微動,看了崔姑姑一眼,崔姑姑已退去一旁收拾臥榻。
睡下時,崔姑姑沒有燃香,而是將一個香囊擺在了枕邊。
李星嬈看著那香囊,忽問:“這一路用的都是同一種香吧。”
崔姑姑道:“此前去洛陽時,殿下曾說著香囊有安眠奇效,當時老奴配的雜多,一時沒捋清配方,出發前老奴仔細整理了一番,這才把配方核對清楚,藥材也備了不少,對凝神安眠有奇效。”
李星嬈拿起香囊抵在鼻尖嗅了嗅,只覺一股鬆弛感走遍全身:“姑姑有心了。”
“殿下安心睡吧,老奴就守在外面。”崔姑姑服侍著公主睡下,動作很輕的剪了燈。
李星嬈側臥著,只覺若有似無的香氣縈繞在床帳間,迷迷糊糊的就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隱約有騷動紛亂,半夢半醒間,耳邊響起一聲嘆息。
李星嬈倏地睜眼,正對上男人俯身下來的臉。
他一隻手落在她耳邊,似在為她打理碎髮,眼神裡含著幾分擔憂。
見她醒來,他微微退開些,她這才看清他身上只穿了件白綢中衣,衣襟微敞,左側肩頸處的咬痕清晰可見。
“你……怎麼在這?”
他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前一刻才纏著自己留下的女人怎麼睡醒了就不認人了。
可他也沒有辯解,半開玩笑半認真道:“裴某垂涎殿下已久,今日逮到時機,趁夜潛入殿下香閨成就好事,眼下心滿意足,殿下可以隨便處置了。”
李星嬈腦子混混沌沌,目光落在他肩頭的咬痕,忽然想起來了。
眼下他們正前往劍南救災的路上,可人力物資皆有匱乏,朝中又無法及時補足,所以他們只能在趕路途中招攬人手,想辦法弄錢補足物資。
從小錦衣玉食的公主,第一次嚐到了缺錢的苦楚,可謂是焦頭爛額,寢食難安。
壓抑難受時的□□總是衝著力竭而去,彷彿只有這樣,才不會有多餘的精力繼續去想惱人的事情。
是她主動的。
“怎麼了?”他察覺異常,俯身細看她的臉,小心翼翼道:“是因我唐突?我出去好不好?還是渴了?阿嬈,你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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