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沿着那双腿攀上仰望,对方的背心略微紧身,将精窄的腰身轮廓勾勒得淋漓尽致,细密的汗渍打湿白色布料让本该藏匿的腹肌欲遮还羞。
&esp;&esp;如淋汗珠给疏阔遒劲的臂膀填充了饱满的荷尔蒙气息,看得方予松脸红心跳,无意识咽口水。
&esp;&esp;光俯视地板上那人眸含春水面颊生艳的模样,祁澍里就知道他又眼馋了。
&esp;&esp;屈身单膝抵在砖面,眉宇放浪不羁。
&esp;&esp;“怎么了?脸红成这样?很热?”闲散的声线故意被压缩,听起来像年代久远的铜钟。
&esp;&esp;“没、没……”方予松撑起身子跪起来,颤颤巍巍举起手里的猫条,“我、找财财,你看起来才比较热吧?”
&esp;&esp;“喵~”财财露出肚皮翻滚两圈,耸动鼻子在猫条包装袋嗅闻。
&esp;&esp;“嗯,我房间的空调不知道为什么坏掉了。”取过方予松手里的猫条,撕开喂给财财。
&esp;&esp;祁澍里攒眉苦恼:“怎么开都不制冷,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esp;&esp;“啊……维修工呢?你报修了吗?”
&esp;&esp;夏至已过,天气越来越燥热,方予松大门都不敢出,生怕冒气的大地一同把自己烤化,要是真没有空调,他是活不了了。
&esp;&esp;“刚才房东帮我报修了,说夏天业务繁忙,起码要等到两天后。”深沉的叹息夹杂说不清道不明的愁思,祁澍里逞能勾起嘴角。
&esp;&esp;见他如此苦涩无奈,方予松心脏抽动了一下,安抚:“那要不然,要不然我……”
&esp;&esp;潜藏在眸底的诡诈暗礁露出冰山一角,祁澍里缄默期待后续。
&esp;&esp;“要不然把我房间的垫子拿出来,铺到客厅,你用客厅的空调?”
&esp;&esp;“……”
&esp;&esp;得意忘形挂起的弧度抽搐,祁澍里落到他脸上的目光幽幽,周身散发着的湿冷气息如蜿蜒爬行的蛇,一步步朝他缠去。
&esp;&esp;方予松也很为难,他不是不想邀请祁澍里睡他房间,只是他的房间,见不得人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esp;&esp;一旦祁澍里进去,那就是大型社死屠宰现场,他现在可不想搬家,也不想被当做变态赶出去。
&esp;&esp;“予松,我前段时间开销有点大,客厅是中央空调,我们省点电吧。”
&esp;&esp;精明的慧眼捉住对方一晃而过的忏愧与为难,温润的语气似张开的大网,网得方予松透不过气。
&esp;&esp;他说:“可以让我在你房间借宿两晚吗?”
&esp;&esp;
&esp;&esp;“借、借宿啊。”不安的眼珠滴溜朝远处转了两圈,有些迟疑。
&esp;&esp;“你要是实在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祁澍里垂眸,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落魄,“贺栎蛋糕店的仓库里还有一个遗弃的铁板床,我擦擦也能将就。”
&esp;&esp;“……”愧疚感油然而发,方予松两瓣紧抿的嘴唇在为要不要答应这个请求疯狂打颤。
&esp;&esp;“喵?”吃完小零食,财财蹭了两下祁澍里的掌心。
&esp;&esp;祁澍里抚摸财财的脑袋,掀眼瞄过明显动摇的青年,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esp;&esp;跟它对话,意有所指:“爸爸最后再摸摸你,今晚和明天晚上,财财都见不到大爸了,在家要乖乖的,别闹小爸。”
&esp;&esp;“喵~喵~”夹起嗓音,山竹爪搭在祁澍里的手上,依依不舍挽留。
&esp;&esp;父慈子孝的场景给方予松最后一记重击,飞快弹起来,含糊:“我、我……我房间乱,收拾收拾,你晚上、就来睡吧。”
&esp;&esp;一股脑扎进房间思索如何藏匿娃娃的的方予松,并没有留意到,在他残影背后撸猫的那个男人,隐藏在温柔动作下迸射而出的诡眸光,犀利得像是一只等待将猎物一网打尽的猎豹。
&esp;&esp;屋内时而磨过物体拖拉的声音,还伴随着砰砰落地弹射的尖锐响动,必不可少的自然是青年的惊呼。
&esp;&esp;对方忙碌整理房间的全程,祁澍里开了空调,悠哉悠哉撑在沙发陪财财玩玩具。
&esp;&esp;逗猫棒发出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奶牛猫立着身子,偌大的眼珠来回晃动,使劲伸爪捕捉荡来荡去的逗猫棒。
&esp;&esp;裤缝手机震动,本以为会是梁书堃或贺栎,不曾想竟是他们家祁老师。
&esp;&esp;料定这波是冲着他来的,眉峰隆起,空手接起主动打招呼:“中午好祁老师,前两天刚在文学频道的访谈看见你,今天就有空来料理家事啊?”
&esp;&esp;“再不来问候一句,怕你忘了自己家在哪,是谁的儿子。”历经千帆的声线格外沉着平稳,女人似乎还在忙碌,书页不间断地来回翻动。
&esp;&esp;祁澍里浅笑一声,眼看逗猫棒在他的疏忽下被财财捉到,抽出继续放到奶牛猫眼皮子上方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