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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跳躍,銅稜鏡所對映的景象在三面牆上變幻不定。

但見各族群雄已經衝破萬獸圍堵,急速逼近。姬遠玄、烈炎、應龍、祝融等神、仙級高手更已騎獸飛至皮母地丘上空,盤旋欲衝。

而那神壺之內,紫火狂舞,拓拔野二人已從石棺中坐起,渾身大汗淋漓,臉上雙雙露出驚喜歡悅的笑容。

雨師妾心中突突劇跳,緊張已極,臉上卻淺笑吟吟,道:“再過半個時辰,土、火、水三族的高手都將趕到神壺山外,我倒要瞧瞧你還能困住他多久?”

公孫嬰侯與淳于昱對視一眼,一齊哈哈大笑,似是有恃無恐。

“雨師國主,你以為我們籌謀了這麼多年,連這點應對之策也沒有麼?”火仇仙子轉過身,月牙似的妙目中光芒閃爍,柔聲道,“你猜猜這些人加在一起,及不及得上女媧大神一成的法力?當年連女媧大神都險些降拿不住的兇獸,他們又能拿得住麼?”

說話間,右手玉蔥似的指尖輕輕地撫摩著左腕上的混沌環,黃光閃耀,隱隱凸顯起一圈上古篆文。

“轟!”整個地宮忽然劇烈震動起來,桌案傾搖,不知從哪裡捲來一陣狂風,塵土亂舞,燭火明滅,隱隱聽見地底傳來隆隆怒吼之聲。

雨師妾花容微變,難道這兩人竟當真要將那混沌兇獸解印放出?又驚又怒,格格笑道:“混沌獸一出,就算他們拿不住,你們便能拿得住了麼?淳于姐姐好歹也是火族後裔,連‘玩火自焚’的道理也不明白麼?”

公孫嬰侯蒼白的俊臉在光影裡陰晴不定,摟著淳于昱的纖腰,笑嘻嘻地道:“天地之初,原本就是一片混沌,今日不過是順應天道,迴歸混沌罷了。我與這混沌本來便是一體,又何必要降拿它?”

聽他言下之意,竟似已掌握了與混沌獸化同體的要訣!雨師妾心中大凜,這廝十六年前便已位列大荒十神,今日一旦與這太古兇獸並體,兇焰更熾,只怕連燭龍也未必是他敵手了!

火仇仙子笑吟吟地變幻指訣,撫摩著混沌環,櫻唇翕動,口中念念有辭。

陽極宮震動越來越加猛烈,幾根巨柱搖搖欲傾,牆壁、石地更是“格啦啦”地迸裂開許多長縫,塵煙土霧濛濛瀰漫。

頃刻間,這固若金湯的地宮竟似便要崩塌了。

火仇仙子容光煥發,又是喜悅又是得意,格格笑道:“走吧。這洞房花燭,就留著龍女妹子到九泉之下與拓拔太子享用吧。”翩然朝外走去。

公孫嬰侯捏了捏雨師妾的臉頰,似笑非笑地嘆息道:“花顏玉貌,奈何卻成了地底骷髏?”指尖一彈,“哧哧”激響,她周身頓時被地火蠶絲緊緊纏住,火燒火燎,呼吸窒堵。

在這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雨師妾心中的悲駭驚怒反倒煙消雲散了,凝視著銅稜鏡中的拓拔野,苦甜交雜,暗想:“只要他們一走,便以‘冰血大法’離開這裡,就算魂飛魄散,也要將小野從神壺山救出。”

“冰血大法”是北海寒冰宮至為兇險的兩傷法術。一旦施出,渾身血液如冰雪凝結,真氣瞬時倍增暴漲;冰血消融之後,經脈盡斷,神仙難救。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敢妄用。

但此刻此刻,她已顧不得這麼多了。計議已定,心中頓時變得一片澄明寧靜,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燭光映照下,雙靨暈紅,眼波溫柔澄澈,說不出的嬌媚絕麗。

公孫嬰侯轉身欲行,心中一蕩,又彎下腰,貼著她的耳朵,低聲道:“好妹子,我當初許下的諾言,一日也沒忘卻。你若是現在出口央求,我一定帶你離開地丘。等到天下臣服,我便封你作水族的國主,今生今世,共享富貴,永不分離……”

雨師妾嫣然一笑,搖了搖頭,只顧凝神聚氣,默唸著冰血法訣,連應答他的興致也沒有了。

公孫嬰侯自負囂狂,對於越是無法到手的東西,越是渴切。自與她重逢以來,見她的一顆芳心全都縈繫於拓拔野身上,好勝之心不由大起,總想著讓她回心轉意,重新投懷送抱,才解心頭之結。

眼見她死到臨頭,猶自笑吟吟的殊無懊悔畏懼之意,又妒又恨,怒火驀地湧上心頭,一把捏住她的臉頰,森然道:“那小子三心兩意,待你有什麼好?值得你這般死心塌地?”

話音方落,“轟”地一聲,遠處的一根巨柱陡然崩塌,土石四炸迸舞,火仇仙子見他還不肯走,頓足怒道:“公孫嬰侯!你想和她一起殉葬麼?”

公孫嬰侯聽若罔聞,蒼白的臉泛著奇異的嫣紅,似已扭曲變形了,雙眸灼灼盯視著雨師妾,怒火跳躍,指節越收越緊,恨不能將她這俏媚的容顏捏得粉碎。

見她微微一顫,凝視著銅稜鏡,秋波中閃過驚愕狂喜的神色,公孫嬰侯心中一沉,轉頭望去,臉色陡然大變,失聲喝道:“那小子呢?那小子和小賤人到哪裡去了?”

火仇仙子凝神掃探,只見那鏡中所映照的神壺內部烈火熊熊,空空蕩蕩,拓拔野二人早已經不知所蹤了!

雨師妾又是喜悅又是驕傲,格格大笑道:“淺水豈能困蛟龍?就憑你們也想關得住他麼……”話音未落,“啪”地一聲,被公孫嬰侯重重抽了一耳光,臉頰火辣辣地腫起老高,氣血翻湧,但仍是嬌笑不止。

淳于昱驚怒交迸,返身衝上前來,不可置信地寸寸查尋,咬牙道:“陰陽冥火壺堅不可摧,無處可逃,這小子定然還在壺內,用了什麼隱身法術,藏起來啦。”

公孫嬰侯臉色鐵青,搖頭森然道:“青冥紫火光焰熾烈,就算是吞了‘混沌無形珠’隱身,也定然能照出影子來!難道這神壺內還有什麼機關玄秘,讓這小子參透了麼?”

想到神農臨終之時,將其畢生所學、幾種奇書秘籍全都給了這小子,兩人心中大凜,都覺頗有可能。

眼看煮熟了的鴨子就這麼飛了,公孫嬰侯狂怒得幾欲爆炸開來,冷冷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就不信他真能不翼而飛!”一把提起雨師妾,挾在臂下,朝地宮外衝去。

四周轟隆震響,天搖地動,巨石、泥土、木樑不斷地往下崩塌,塵土簌簌。三人迤儷電掠,有驚無險地從地宮墓門飛衝而出。

地壑內寒氣蒸騰,到處都是紛揚的雪花。地河蜿蜒,水光瀲灩,群峰影影綽綽。抬頭望去,霞霧瀰漫,不斷有火光沖天噴吐,劃過一道又一道豔麗的虹彩。隱隱還能聽見地丘上方傳來的禽獸怒吼與廝殺吶喊之聲。

各族援兵已然殺到。至多不過小半時辰,便能衝到谷底了。

公孫嬰侯無暇他顧,挾著雨師妾直衝神壺山,在壺嘴峰立定。積雪皚皚,青松傲岸,那偽裝成石墓的壺嘴門依舊緊閉如初。

壺嘴峰又稱“思過峰”,相傳女媧大神心懷慈悲,將混沌神獸等兇魔收入這神壺之後,封鎮以“思過訣”,並將法訣刻寫在壺壁上。只要千年之後,有人在這壺嘴前倒誦此訣,便能將壺中所困的兇魔釋放出來。

當年流沙仙子擄走公孫青陽之後,汁玄青四處尋之而不得,悲痛欲絕。公孫嬰侯在地壑內反覆尋找,無意中發現了鑲嵌於神壺山頂的混沌環,這才知道腳下的險峰赫然竟是遠古封鎮兇魔的女媧神壺。於是解開了“思過封印”,將壺中的混沌獸放出。

數年之後,他駕御此獸,與神農大戰,妄想將其一舉擊殺,取而代之。

神農寬厚仁慈,又素來敬慕其父公孫長泰,不忍令之斷後,是以再三勸他回頭,見其兇頑不化,只得將他封印入壺中,思過反省。並將混沌神獸的獸身封鎮於地谷深處,永絕後患。

神農效仿女媧,將“思過訣”重新改過,刻寫在壺壁上。卻被火仇仙子陰差陽錯,依照此訣開啟了神壺,放出公孫嬰侯。

公孫嬰侯為報仇雪恨,處心積慮,將神壺嘴喬化成陽極宮的墓門形狀,為的便是有朝一日,將神農誘入其中,讓他嘗受這生不如死的苦頭。

先前,拓拔野不知究底,跪在這“墓門”前叩拜時,淳于昱便站在一旁默誦解印訣,將壺嘴門開啟。饒是流沙仙子心細如髮,電眼如炬,竟也沒瞧出此中玄妙,只道是拓拔野九叩之後,開啟了陽極宮的墓門,終於中計困陷其中。

公孫嬰侯被困在這神壺中十六年,對壺中的每一尺一寸都瞭如指掌。十六年間也不知想了多少法子逃離,卻始終不得而出,此時眼見拓拔野二人憑空消失,心中之驚駭困惑可想而知。無論如何,也要親眼瞧個究竟。

當下長身昂立於壺嘴門前,左手鎖釦住雨師妾的咽喉,右手紫光吞吐,聚氣待發,森然道:“淳于妹子,你來解印開門,我進去探望探望拓拔小賊。他若還藏在裡面,膽敢耍什麼花樣,我便叫他痛不欲生……”

說到最後一句時,左手微微一緊,雨師妾俏臉漲紅,登時憋得喘不過氣來,心中嘭嘭狂跳,說不出的緊張、期待。

火仇仙子臉罩寒霜,默唸法訣,雙手聚氣,朝著那壺嘴凌空錯分。

“轟!”墓門開啟,紅光噴吐而出。幾在同一瞬間,公孫嬰侯挾持著雨師妾,閃電似的衝入其中;右手紫光爆卷,化作熾豔光刀,朝裡轟然劈入。

“嘭嘭”連聲,光浪激爆,公孫嬰侯呼吸一窒,只覺得兩道氣浪排山倒海似的迎面衝卷而來,心中又是驚怒又是狂喜,揚眉大笑道:“小賊,早知你會耍奸使詐!”左手將雨師妾朝前一送,當作人盾,右手地火陽極刀順勢狂掃。

果聽拓拔野的聲音驚呼道:“雨師姐姐!”左面那道凌厲無匹的氣浪硬生生地朝外一分,擦著雨師妾的臉頰轟然撞擊在洞壁上,光焰飛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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