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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空絢光滾滾,人影時合時分,越鬥越快,轟聲不絕,蚩尤與西海老祖弇茲霎時間竟已對攻了數百刀。每一回合都是硬拼真氣的短兵相接。氣浪橫飛,猶如風雷激吼,厲電交加,連人影也看的不太真切了。但從那閃耀吞吐的絢光來看,還是弇茲稍占上風。

眾人瞧的目不轉睛,鼓號、呼喝聲也漸漸小了下來。拓跋野心中怦怦大跳,雖記不得這刀疤少年究竟是誰,卻仍不免大為忐忑,甚至比自己親身激鬥更覺兇險。

人潮中,唯有姑射仙子一雙妙目瞬也不瞬地凝視著拓跋野,對上空那天雷地火似的激戰視若不見,看著他皺眉緊張的樣子,心中突然一陣如割的酸楚,暗想:“他連自己親如手足的摯友也記不得了,還算是原來的他嗎?你喜歡他,究竟是因為他是拓跋野,還是因為他只喜歡你呢?難道他忘記了所有的朋友,忘記所有一切,你就會歡喜,就會心安理得嗎?”

越想越是愧疚自責,臉燒如火,暗暗打定主意,儘快將那鮫珠送與他吞下,但想到一旦他記起從前之事,他與自己之間註定將“緣深分淺,如晝夜相隔”,登時又柔腸寸絞,淚水奪眶。

胡思亂想間,忽聽眾人歡聲如雷,丁香仙子失聲叫道:“三天子心法!”

她心中一震,抬頭望去,蚩尤刀勢狂猛,大開大合,所使刀勢竟不象木族刀法,看似古樸簡單,但又似乎暗藏了無窮的變化與玄機……難道竟真是上古三帝所傳的無上心法?

拓跋野仰頭凝望,呼吸窒堵,心神震撼。蚩尤這刀法與他的天元決雖大相徑庭,但運氣之術竟似有相通之處。譬如從刀芒所吞吐的氣浪來看,也與自己的宇宙鐳射流隱隱有相似之處。

西海老祖置身其中,冷暖自知,驚怒更是遠甚旁人。蚩尤這套古怪刀法倒也罷了,可怕的是其真氣綿綿不絕,生生不息,激鬥近千合,自己的真元消耗頗劇,而他竟似越戰越勇,漸漸奪佔上風,再這般鬥下去,不消五百合,孰勝孰負,可真難料了!

凝神掃處,發覺他刀光開合,期門穴附近突然露出一個空門,心下一喜,驀地奮起全力,朝彼處猛刺而去。

刀光滾滾,勢不可擋。蚩尤避也不避,突然反手迴轉,苗刀貼著斬妖刀斜撩而上,“轟”的一聲,雙刀交貼,氣旋怒轉,突然產生一個極大的旋渦之力,將弇茲朝裡奪去。

西海老祖一凜,下意識地奮力反奪,只聽蚩尤縱聲大喝,左掌凌空拍舞,“呼”地一聲,掌心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氣輪。

他右手氣刀受制,避無可避,呼吸一窒,只覺真氣洶洶倒流,像長河入海,朝其掌心滔滔不絕地衝瀉而去,霎時間肝膽欲裂,閃過一個驚怖駭異的念頭:“八極大法!”

狂風怒卷,林海起伏,被蚩尤掌心那滾滾不絕的絢光氣輪所吸,西海老祖一寸寸地朝裡移去,衣裳亂舞,周身玄光洶洶奔瀉,心中驚怒恐懼幾欲迸爆。

他生性兇狂殘暴,除了神農、燭龍誰也不懼,當日聽說天吳練成“八極大法”,盡收燭龍真元,震駭妒怒,表面朝拜臣服,實則卻陽奉陰違,無時無刻不在想取而代之,唯其如此,才會與烏絲蘭瑪一拍即合,結盟鬼國,合力圍攻諸夭之野,擒伏丁香仙子,逼問“三天子心法”的下落。

窮山之戰,拓跋野從容逃逸,他與廣成子等人兵分兩路,率領西海水妖搶在桂林八樹埋伏,想以逸待勞,不料卻被突如其來的蚩尤殺了個措手不及,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小子竟也修成了這吞神納氣的太古大法!

但他畢竟身經百戰,臨敵經驗遠勝蚩尤,驚懼之意一閃即逝,旋即凝神急念“攝魂決”,縱聲大喝,奪魄眼藍光怒爆。

蚩尤呼吸一窒,意奪神搖。弇茲乘機倒卷真氣,將斬妖刀硬生生抽拔而出,轟然橫掃,“嘭!”光浪分搖亂竄,氣刀震裂蚩尤的護體真氣,怒斬其左肩,而他的右臂亦被苗刀鋒芒劈中,劇痛攻心,鮮血激射。

剎那間兩敗俱傷,雙雙拋飛跌退。西海老祖強忍劇痛,怪嘯衝飛,突然化作一隻巨大的人面蛇鷲,雙翼爆張,吐舌咆哮。長尾鱗甲黑光閃耀,耳垂上懸著兩條青蛇,腳爪上懸著兩條赤蛇,雙臂猶在,斬妖刀銀光怒卷,朝蚩尤雷霆反攻。

山嶺上群鳥盤旋,驚呼如潮,晏紫蘇更是花容失色,芳心怦怦亂跳。水妖群兇之中,她最為忌憚的便是燭龍、弇茲,此刻見他現出獸身,更是為愛郎捏了一把冷汗,傳音叫道:“呆子,小心他腳爪上的赤火飛蛇,咬中一口,血液焚燒……”

話音未落,那兩條赤蛇尖嘶怒舞,猛地朝蚩尤腳上咬來,被苗刀氣浪揮掃,立即蜷縮著飛彈了開來,在空中伸縮飛旋,伺機再做偷襲。

霎時間兩人又激戰了百餘合,弇茲化做獸身後,兇焰更熾,除了那斬妖刀與奪魄眼外,雙翼、蛇尾亦是凌厲難當的兇器,加上那對神出鬼沒的赤火飛蛇,蚩尤一時難近其身,而弇茲忌憚其八極之身,若無十足把握,亦不敢輕易靠近,因此兩人十合之中,倒有九合都是相距頗遠的氣刀對攻。

丁香仙子臉色煞白,越看越是震駭,蚩尤的每一招一式雖不盡相識,卻與從前在三天子之都所見的心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再看那漫山遍野喧沸的人群,裝束打扮分明是九黎囚族,心下更無懷疑。但那蒼梧高梯高插入雲,蛇蟲遍佈,樹梢樹葉間更是烈火熊熊,毒煙瀰漫,當日自己九死一生,方才僥倖攀爬而出,這數萬囚民究竟又如何得逃生天?

正自驚疑,忽聽西南天際轟隆如雷,一團彩光滾滾盤旋,隕星似的劃過藍空,疾衝而來。

拓跋野等人心中一震,只道是翻天印,凝神再看,又驚又奇,那團絢光中央,赫然就是一頭前所未見的無頭巨怪,渾圓如球的身軀忽而明黃如霞,忽而通紅似火,四隻肉翼平張拍舞,六隻通紅的觸足收縮舒張,肚腹隨之有節奏地徐徐鼓動。

那怪物動作舒緩,來勢卻極快,霎時間已衝至山嶺上空,紅光大作,那圓滾滾的身軀陡然一鼓,增大了十倍有餘,宛如霞雲滾滾,赤山壓頂。

眾人轟然,十幾個鷹族飛騎仰頭大喝:“什麼妖孽?滾一邊去!”齊齊彎弓怒射,“咻咻”之聲大作,火矢縱橫疾舞。

那怪物肚腹處突然迸開一道細長的裂縫,嗡嗡大笑道:“流螢之火,也敢與日月爭輝!”觸足驀一外翻,裂縫如血盆大口,當空迸裂暴漲,“呼”的一聲,腥風狂嘯倒卷。

沙石飛走,氣浪如旋渦,十餘名鷹騎眼前一花,頓時沖天飛起,連人帶箭,吸入怪物通紅的長縫中。幾在同時,山脊上樹木上,驚呼四起,數百名九黎群雄被狂風平地拔起,手舞足蹈,凌空倒翻飛去,山嶺上的眾人相隔稍遠,亦不免踉蹌奔跌,站立不穩,就連空中盤旋激戰的蚩尤、弇茲,竟也被那腥風颳的一時睜不開眼來。

丁香仙子心中陡沉,失聲道:“帝鴻獸……”呼吸一窒,身不由己地從乘黃背上旋身衝起。

姑射仙子氣帶飛卷,將她攔腰纏住,想要將她拽下,卻反被那狂猛氣旋生生奪拔而起,與她一前一後,朝那怪物巨口飛去。

拓跋野大凜,一夾霄昊肋腹,沖天急掠,急念“逆風決”,定海珠脫口凌空飛轉,叱喝聲中,天元逆刃被那神珠一旋,頓時轟然怒卷,宛如一道羊角旋風逆向衝起,和帝鴻的狂風撞個正著。

只聽“轟隆隆”一陣爆響,兩股旋風逆向交撞,彼此衝抵,鼓起一圈絢麗刺眼的環狀雲浪,朝外層疊推湧,瞬間盪出百丈來遠,山嶺石峰為其所撞,登時炸散坍塌,亂石滾滾。

氣旋內吸力頓時大消,數百人失聲驚呼,又齊齊朝下墜落,姑射仙子乘勢捲住丁香仙子,飄然下掠。

帝鴻嗡嗡大笑,圓軀驟然又是一鼓,黃光怒射,六隻觸角爆伸卷舞,氣浪澎湃,宛如六條巨蟒尖嘯著撲卷而來。

“嘭嘭”連震,姑射仙子的氣帶登時碎斷,和丁香仙子一起被他觸角緊緊纏住,周身酥麻,掙扎不得。

拓跋野喝道:“放開她們!”抄足衝起,幾個翻掠,從兩條掃舞的觸角間穿插而過,天元逆刃弧光電斬,“轟!”光浪怒放如菊,震的他朝外翻身彈去,那條觸角陡然收縮,泅出一道血絲,二女反被箍的更緊,幾欲窒息。

眾人譁然驚呼,蚩尤大凜,拓跋野真氣何等雄渾,天元逆刃又是大荒至利神兵,就算當年的冰甲角魔龍吃了這一刀,也勢必破鱗斷尾,這怪物卻似毫髮無傷!難道它當真是傳說中的太古魔獸?但若真是帝鴻,又為何忽然殺到此處,與他們為敵?

驚疑駭怒,生怕拓跋有失,不顧與弇茲酣戰未休,驀地翻身衝起,喝道:“孽畜,吃你蚩尤爺爺一刀!”真氣八極轉換,洶洶怒湧,苗刀碧光狂舞,閃電似的朝那怪物圓軀猛劈而去。

身形方動,眼前狂風呼嘯,兩隻觸角已迎面拍到,“噗噗!”苗刀光芒陡斂,竟被生生纏住,萬鈞之力登時如泥牛入海,只聽帝鴻大笑聲嗡嗡不絕,他右臂一沉,亦被那氣浪緊緊吸住,奮力拔奪,僵持難下。

西海老祖大喜,哈哈笑道:“小子,吃你爺爺一刀!”雙翼平張,蛇尾甩舞,連人帶刀如銀光奔瀉,直衝蚩尤後心。

晏紫蘇失聲驚叫,拓跋野飛掠來救,卻被帝鴻另外兩隻觸角阻擋,一時奔突不出。九黎群雄更是鞭長莫及,縱有少數不顧一切地搶身衝來,被帝鴻的氣浪所震,亦立時鮮血狂噴,直飛出百丈開外。

蚩尤背上寒毛直乍,不懼反怒,靈機一動,忽然想起那日在蒼梧樹下,與延維的生死之戰來,情景彷彿,唯有冒死一試了!當下凝神感應著斬妖刀刺來的方位,驀地聚氣朝上一移……

“轟!”斬妖刀不偏不倚,狂飆似的破入命門穴,他眼前一黑,痛的遍體如炸,弓身縱聲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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