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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翼天龍!”拓跋野心中大震,纖纖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雪白,不敢相信眼前這妖媚女子竟然就是三百年前威震四海的第一兇獸!

大荒300年,十大凶獸中的裂天兕、赤炎馬、九翼天龍同時肆虐大荒,其中最為兇狂的就是這東海九翼天龍。一時間山洪爆發,黃河氾濫,各族災禍橫行,神帝思拓成之大戰三大凶獸,卻寡不敵眾,力竭而死,天下由此大亂。

直到八年後,少年神農崛起南海,以一人之力,一把木劍,擊殺裂天兕,生擒赤炎馬,又在黃河狂濤中與九翼天龍大戰三天三夜,七入黃河,終於將其斬殺,平息洪水,四海方才漸轉安定。

對於這大荒中耳熟能詳的傳說,拓跋野與纖纖自然瞭然在心,但他們卻不知道九翼天龍竟然就是東海龍神所變之獸身,更不知道她竟然未死,而被神農囚禁在了天帝山中。

見二人兀自將信將疑,縛南仙眉梢一挑,忽又咯咯嬌笑道:“洞中三百年,世上幾春秋?想不到短短三百年,天下人竟然已經不認得我是誰了!”

黑衣轟然鼓舞,光芒大作,銀鈴似的笑聲陡然化作雷鳴龍哮,剎那之間,那嬌小玲瓏的身軀竟然變作一條巨大的黑龍,蜿蜒飛繞,張牙舞爪,將洞窟上方填得滿滿當當,九隻淡金色的鱗翅交迭震動,狂風凜冽。

爐火紛搖,燈光明滅,拓跋野呼吸窒堵,被那氣浪所掃,竟有些站立不穩,心下凜然,再無半點懷疑。

神農降伏三大凶獸時,意氣風發,正值少年,尚未被五族尊封為神帝,那“天地裂,山河決,神帝死,龍神囚”中的“神帝”指的不是神農,當是思拓成之;“龍神”指的不是他,乃是這九翼天龍。這句話所描繪的,更不是當前大荒戰亂,而是三百年前的那段悠遙往事。

天意冥冥,讓他遇見神農,又盡得絕學,又陰錯陽差登位龍神,而後又在這神帝山上,撞見龍族有史以來最為兇暴狂猛、被神帝所制的天子……命運的輪迴,與天元何其相似,劃過一個奇詭莫測的弧圈,卻註定要回到最初的原點。

九翼天龍飛旋怒吼,爽然又化為咯咯的清脆笑聲,黑光狂襲,霎時間又變回那銀髮黑衣的絕色美女,翩然飄落,傲然道:“小壞蛋,瞧仔細了沒,祖奶奶在此,還不跪下磕頭?”

拓跋野略一遲疑,上前拜倒,恭恭敬敬地道:“晚輩拓跋野,拜見縛龍神!”此女雖然兇暴殘虐,為神農所困,但畢竟是龍族天子,說不定還是其義母之嫡祖,輩分懸殊,禮數斷不可少。

縛南仙咯咯嬌笑道:“這才是祖奶奶的好孩子。”咪起雙眼凝視著他,敵意稍消,笑道:“小壞蛋,你模樣長得倒是俊俏,龍戴勝可生不出這等孫子,想來定是我們敖家的骨肉了,你爹是誰,你娘叫什麼?說來聽聽。”

拓跋野心中一酸,原想說自己父母雙亡,非敖家子孫,但轉念一想,這女魔頭偏私狹隘,若知道自己並非龍族血脈,只怕立即翻臉不認人。她曾與神農大戰七晝夜,真氣之強猛自不消說,眼下纖纖命懸其手,要想將之安然救回,唯有順其性子敷衍周旋,當下報出龍神名諱,道:“晚輩乃敖語真之子。”

縛南仙秋波流轉,喃喃道:“敖語真,敖語真?”反覆唸了幾遍,似是想不起後輩中有這麼個女子,臉上忽然又是一變,掐住纖纖咽喉,森然喝道:“胡說!若是敖家子孫,為何複姓拓跋?瞧你五行畢全,定是老賊弟子,被他遣來殺我的,是也不是?”

拓跋野道:“祖奶奶如若不信,有青龍封印為證!”腹中龍珠急轉,綠光四射,臟腑俱現。

“呼”的一聲,頭頂碧光衝湧,長出兩隻尖銳龍角,衣裳哧哧迸裂,龍鱗晃動,周身隨之急劇裂變,很快便解開封印,化作了一條巨大的兇暴青龍。在她頭頂衝舞盤旋,咆哮騰卷。

豈料縛南仙見了青龍,不喜反悲,仰頭喝道:“臭小子,你既然是我敖家子孫,身為龍神,為何又拜神農老賊為師?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祖奶奶豈能饒了你!”

金光飛舞,氣浪跌爆,那九把月牙彎刀怒旋交錯,接連猛劈在他的護體氣罩上,她修為已逾神級,盛怒之下,真氣更是凜冽難當,殺得拓跋野青光四射,重又化作人形,衝落在地。

激鬥間,她左手微微一鬆,纖纖登時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高聲道:“老婆娘不……不識好歹,他……他拜神農為師,便是……便是想打探你的訊息,教你回東海……”

縛南仙一怔,九刀攻勢大為減緩,喝道:“臭小子,這丫頭說的是真的麼?”

拓跋野對神農極為敬重,原不想拿他當幌子,但此刻救人要緊,也顧不得許多了,當下思緒飛轉,隨口敷衍道:“自三百年前黃河大戰後,族人無不念著為祖奶奶報仇,那年我初登龍神之位,千里迢迢趕到這天帝山上,原想與神農決一死戰,不料卻無意中聽到祖奶奶未死,被他囚禁在山上某處,於是靈機一動,改換身份,拜他為師,以便套出祖奶奶的下落……”

縛南仙“呸”了一聲,道:“小壞蛋,你會有這等孝心?”嘴角卻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又道:“神農老賊自大狂妄,如何偏肯收你作弟子?”

拓跋野繼續胡謅,說自己五德之身,神農見了如何大加賞識,破格收納為門生,而他為了解救祖上,又是如何忍辱負重,委曲求全,最後又如何在天帝山上沉潛數年,搜遍了每一草一木,才找到此地。

縛南仙雖然兇殘暴戾,本性卻極為單純,聽他這般言之鑿鑿,滿臉懇切,心下不由相信了大半,恨恨道:“那老賊故作仁慈寬厚,惜士愛才,最是虛偽。當年在黃河中戰了七晝夜,幾次均可殺我,卻都假惺惺地說什麼我天資極高,修煉這麼多年大是不易,要我放下屠刀,改邪歸正。呸,我生下來就這性子,老天也管不著,要他多什麼事?我瞧他多半是見我年輕貌美,下不得手,故意拿大義來逼我就範,你祖奶奶可不是那些傻丫頭,要殺就殺,絕不投降。”

拓跋野含糊應諾,心中卻有些啼笑皆非,這妖女如此偏執自我,神農對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禮,真可謂對牛彈琴,夏蟲語冰了。

縛南仙神色稍霽,哼道:“小壞蛋,先前洞外追鬥你的那人是誰?五行真氣不在你之下,也是神農老賊的弟子麼?”

拓跋野還未回答,纖纖已冷冷地道:“不錯!他叫廣成子,是神農的大弟子,神農死後,他生怕你脫身尋仇,就移山填海,封住洞口。”

縛南仙陡然一震,顫聲道:“你說什麼?神農……神農死了?”俏臉煞白,像被雷電所劈,過了半晌,才彷彿回過神來,臉色漸轉暈紅,咯咯嬌笑,道:“他死了,他死了!”笑了一陣,忽然又淚水盈盈,一掌將身邊石爐擊得粉碎,咬牙切齒地道:“他死了,他死了。”

拓跋野見她反反覆覆地念著同一句話,周身顫抖,悲喜狂亂,生怕他誤傷纖纖,當下徐徐走近,道:“祖奶奶,神農已經死了,什麼恩仇也都已散了,不如我們先離開這裡,回東海與族人團聚。”

縛南仙臉色忽白忽紅,厲聲大笑道:“我若想離開這裡,又何需等到今日!當年神農老賊將我囚禁此地時,我早已立下重誓,今生若不擊敗他,絕不踏出洞口一步,現在他死了,他死了……你又叫我找誰報仇去!”說到最後,笑聲忽變哽咽,眼神竟是悽楚欲絕。

纖纖心中一震,愛極生恨,恨極生愛,以這妖女偏執極端的性格,最容易跌宕在感情的兩極,被神農幾番降伏後,在其心底,是不是產生了連她自己也無法分辨的感情呢?看著數丈開外的拓跋野,忽然間慼慼相感,悲從中來,強忍淚水,咯咯嬌笑道:“他死了,你這般傷心,不是因為你恨他入骨,而是因為你喜歡他不能自拔,是也不是。”

“住口!”縛南仙大怒,右手一捲,將她凌空撞飛到石壁上,五指收攏,遙遙掐住她的喉嚨,喝道:“臭丫頭,你乳臭未乾,懂得什麼!”雙頰飛紅,羞怒交併,顯是被她觸動了逆鱗,殺機大作。

拓跋野叫道:“祖奶奶手下留情!”天元逆刃銀光電斬,“轟!”氣帶炸斷,纖纖登時往下滑落。他正欲抄掠上前,眼前金光晃動,被那九柄月牙彎刀呼嘯劈舞,只得朝後翻身飛退。

乘黃怒嘶,俯身朝纖纖疾衝,縛南仙隨手一掌,將它凌空撞飛,一把提起纖纖,右手指決變幻,驅使九刀,狂風暴雨似的朝他猛攻,怒笑道:“臭小子,這丫頭是你什麼人?為了她,竟敢一再對祖奶奶這般無禮!”

拓跋野道:“她是我……”“妹子”二字還未脫口,纖纖已大聲搶道:“老婆娘,我是金族公主,土族黃帝的未來正妃,你若不想惹怒兩族,引來殺身之禍,就乖乖的將我放了!”

縛南仙森然大笑道:“小丫頭,別說金土兩族,就算與天下為敵,祖奶奶又有何懼?我偏要殺了你,看看白帝、黃帝,能奈我何?”手指陡然收緊。

片刻之間,纖纖的咽喉已被她掐住了三次,前兩次還不過是虛張聲勢,這次卻是當真下以重手,俏臉漲紅,雙腳亂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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