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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声的告别散落的过往与各自的远方（第1页）

林晨回国后的日子，像一部加播放的电影，喧嚣而热闹。德云社因为她的归来，似乎又注入了新的活力，而张鹤擎，更是像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笑容多了，话也多了，整个人都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彩，而这光彩的来源，无疑是林晨。

他开始正式追求林晨。

会在她排练结束后，手捧一束鲜花等在后台门口；

会在她生日那天，精心准备一个惊喜派对；

会在演出结束后，开着车送她回家，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能将人融化。

林晨起初还有些懵懂和不好意思，但在张鹤擎持续而热烈的追求下，加上周围师兄弟们的“起哄”，她那颗原本就对张鹤擎有着崇拜和好感的心，也渐渐沦陷了。

“晚晚，你说……张师兄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一天晚上，林晨红着脸，有些害羞地问我。

我正在叠衣服，闻言动作一顿，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然呢？姐，他对你的心思，整个德云社都知道了吧。”

“可是……”林晨咬着嘴唇，“我以前一直把他当大哥哥啊，现在突然这样，我有点……”

“有点不知所措是吗？”我接过她的话，“这很正常啊。不过张师兄人很好，如果你也喜欢他，就试试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但我看着姐姐迷茫又带着一丝期待的脸，终究还是无法说出任何阻止的话。她是我的姐姐，我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心，去破坏她可能得到的幸福？

林晨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晚晚。”

不久之后，张鹤擎和林晨在一起的消息，就传遍了德云社。

那天，张鹤擎特意请大家吃饭，宣布了这个消息。席间，他紧紧握着林晨的手，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笑容。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照顾，”张鹤擎举起酒杯，看向林晨，眼神温柔，“我和林晨，在一起了。”

林晨也红着脸，举起酒杯，声音细若蚊蚋：“谢谢大家。”

孟鹤堂第一个站起来，大声叫好：“好啊！早就该在一起了！恭喜恭喜！”

周九良也跟着举杯：“恭喜。”

栾云平笑着说：“不容易，终于修成正果了，恭喜你们。”

大家纷纷举杯祝贺，气氛热烈而欢快。

只有我，坐在角落，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我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看着他们彼此对视时眼里的爱意，感觉自己像一个真正的局外人，被隔绝在他们的幸福之外。

“林晚师妹，怎么不喝啊？”孟鹤堂注意到我的沉默，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高兴点嘛，这是好事。”

我勉强笑了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远不及心里的疼痛。

周九良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最终只是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栾云平则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担忧和无奈，我懂。

张鹤擎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别的什么，但很快就被他对林晨的温柔所取代。他没有走过来，只是更紧地握了握林晨的手。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张鹤擎之间，就真的只剩下师兄妹的情分了。甚至，连这情分，也变得尴尬而疏离。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从那以后，我开始刻意地回避张鹤擎和林晨。

他们在后台的时候，我尽量待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做自己的事情，不去看他们之间亲密的互动；

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会找各种借口，避免和他们同行；

甚至在演出的时候，如果不是必要的搭档，我也会尽量选择和其他人合作。

林晨起初并没有察觉，她沉浸在恋爱的甜蜜里，每天都笑得像个孩子。张鹤擎也忙着和她培养感情，似乎并没有太多精力注意到我的刻意疏远。

只有孟鹤堂、周九良和栾云平，偶尔会找机会和我说说话。

“林晚，别把自己憋坏了，有什么事，跟师兄们说说。”栾云平的语气总是那么温和。

“就是，多大点事啊，不就是……”孟鹤堂想安慰我，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背，“往前看呗。”

周九良则会递给我一些他认为好吃的零食，或者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默默地坐在我旁边，摇着扇子，什么也不说，但那无声的陪伴，却也能给我一丝安慰。

我很感激他们的关心，但有些伤痛，是需要自己慢慢消化的。七年的喜欢，四年的守望，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德云社的演出依旧繁忙，张鹤擎和林晨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他们开始一起搭档演出，配合默契，台下的观众也很喜欢他们这对“金童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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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他们在台上默契互动，台下观众欢呼叫好，我心里都会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藤蔓一样迅蔓延开来。留在德云社，每天看着我曾经深爱的人和我的姐姐幸福地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持续的折磨。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没有张鹤擎，也没有这段伤心过往的地方。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栾云平。

那天，后台人不多，栾云平正在整理演出的节目单。

“栾师兄，”我走到他面前，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跟您说个事。”

栾云平抬起头，看到我严肃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你说。”

“我想……离开德云社。”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也充满了不舍。德云社是我成长的地方，有我的梦想，也有我珍惜的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