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望着天花板的星空灯,突然有种荒诞的错觉如果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似乎也不错。
那一晚的缠绵像一场迷幻的梦境,没有羞辱,没有下流的命令,清儿被他们轮流抱在怀里,仿佛真是什么珍贵的恋人。
他们的手掌抚过她的肌肤时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进入她的动作缓慢而深沉,连呼吸都像在克制着什么。
当最后的阿文从她身上滑下来,气喘吁吁地倒在一旁时,房间里只剩下杂乱无章的呼吸声。
清儿浑身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胸口、大腿、臀缝间全是黏腻的痕迹,分不清是汗水、唾液还是精液。
可奇怪的是,没有人急着离开。凯凯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黑皮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着她的梢,小蔡甚至半梦半醒间还捏着她的乳头蹭了蹭。
清儿不敢动,怕惊醒这一刻的温柔。
天色微亮时,第一个起身的是阿文。
他沉默地穿上散落的T恤,临走前指尖轻轻划过清儿的脸颊,什么也没说。
接着是黑皮、小蔡、凯凯……每个人都轻手轻脚地离开,像是怕惊扰一场易碎的梦。
直到最后一个人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清儿和刘少。
刘少坐在床边点了支烟,烟雾在晨光中缓慢升腾。他伸手拍了拍清儿的屁股,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去洗干净,等会儿到我卧室睡。“
清儿怔了一瞬,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这是赏赐吗?
像是真正的恋人那样,共眠一宿?
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这只是酒后的余温,是青春落幕前的一场荒唐告白,是刘少一时兴起的施舍。
可即便知道如此,清儿仍然感到一股近乎幸福的战栗。
她乖顺地爬下床,去浴室把自己冲洗干净,然后轻手轻脚地钻进刘少的被窝。
主卧的床比客房更宽更大,被褥间都是刘少身上那种冷淡的香气。
当刘少关灯躺下时,清儿小心翼翼地贴过去,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出乎意料的是,刘少没有推开她,甚至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睡吧。“他闭着眼说。
清儿突然鼻子一酸。在这一刻,她不再是”母狗“,不再是”玩具“,只是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女孩。
哪怕只有一夜。
哪怕明天醒来,一切又回到原点。
窗外,晨光渐渐穿透云层,为这个荒唐又温柔的夜晚画上句点。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时,清儿现身边的位置早已空了。
床单上连余温都没有,只有褶皱证明刘少确实在这里躺过。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黑卡和一张纸条
“给你的。”
简单三个字,连落款都没有。
清儿把卡片攥在手里,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她突然想起昨晚刘少搂着她时的心跳声原来那点温情,不过是场转瞬即逝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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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哥坐在书桌前,盯着空荡荡的墙壁呆。
高考结束了,他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
桌上还贴着和清儿一起做的旅行计划去海边,去山上,去看星星……现在这些计划像被水泡过的字迹,模糊得可笑。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他猛地抬头。
清儿推门进来,梢还带着湿气,像是刚洗过澡。
她穿着常穿的那条浅蓝色连衣裙,手腕上戴着他们去年一起编的手绳。
”最后一门考得怎么样?“她像往常一样笑着问。
宇哥盯着她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痕,喉咙紧”还行。“
清儿自然地走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两罐可乐。易拉罐拉开时”嗤“的声响,在沉默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对了,“她把可乐递过来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淤青,”你志愿填报系准备去什么学校?“
宇哥接过冰凉的罐子,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和从前一样暖。这一刻荒诞得让他想笑他明明都知道生了什么,却默契地扮演着”正常“的角色。
我在考虑一下,还没有确定。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很吵。
宇哥盯着她嘴角的可乐泡沫,想起小时候她总是一口气喝完整罐,然后打个可爱的嗝。
现在她只啜饮一小口,像是刻意维持着某种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