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启明星刚刚升起,而怀中的少女在睡梦中出一声幼猫般的呜咽,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得更深。
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头时,清儿才揉着眼睛醒来。
她伸懒腰时T恤下摆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上面干干净净的,仿佛昨夜那些机器的压痕、公子哥的指印都只是幻觉。
”宇哥!我的蝴蝶卡呢?“她光着脚丫在行李箱边翻找,声音带着刚睡醒的甜腻,”要别这个去见雯雯。“
宇哥默默从夹层取出那枚水蓝色卡。
清儿立刻笑得眉眼弯弯,转身对着穿衣镜笨拙地编辫子。
晨光在她间跳跃,那枚蝴蝶仿佛真的振翅欲飞。
”给妈妈带了的是真丝披肩。。。“她跪坐在行李箱前点数礼物,鼻尖微微皱起,”啊对了!要给小侄女买盒巧克力。。。“
她叽叽喳喳的样子鲜活明亮,指甲上还涂着昨天刚买的贝壳色甲油。裙摆下的小腿线条优美,丝毫看不出昨晚还在机械炮机下剧烈痉挛过。
直到火车鸣笛启程,清儿趴在车窗边看风景时,宇哥才从她后颈衣领缝隙里瞥见一抹红痕。
她似乎察觉到视线,突然转头绽开笑容,把剥好的橘子塞进他手里。
”甜不甜?“她眼睛亮晶晶地问。
橘子汁在舌尖迸开的同时,宇哥想起昨夜视频里她盯着镜子时死灰般的眼神。
此刻列车正穿过盛夏的麦田,清儿哼着歌把脚搭在他膝头,十个脚趾甲涂得就像珍珠贝母。
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面在脑海中重迭
被机器玩弄到失禁的母狗。
阳光下剥橘子的少女。
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清儿突然凑过来,带着柑橘香气的气息拂过他耳畔”什么呆呀。“她指尖戳了戳他的酒窝,”回家就能吃到妈妈炖的鱼头汤了哦?“
宇哥握住她柔软的手。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她还会这样对他笑。
他就会一直握紧这只手。
带她回家。
回到家的日子像往常一样流淌。
父母因生意常年奔波在外,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相依的身影。
冰箱里早已备满了食材,清儿哼着小调在厨房煎着滋滋作响的荷包蛋,窗外夕阳的余晖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轮廓。
”你尝尝这个新买的果酱!“她捏着一块涂满草莓酱的面包塞到我嘴边,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期待夸奖的小鹿。
面包很甜,她指尖残留的温度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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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的妈妈来过一通电话,简单几句寒暄便匆匆挂断。
”清儿跟你在一起我放心。“这话她说了十年,从未变过。
她知道我们家的条件比她家好得多。
知道我从小护着清儿长大。
更知道我心尖尖上放的是谁。
所以她妈妈心里面,早就把我当女婿了。”
接下来的几天,清儿忙着去见闺蜜同学,分精心准备的礼物。
“小晴上次说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
“给阿琳的耳环可不能弄丢了……”
她细数着每个人的喜好,一如从前那个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小太阳,笑声清脆得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
而我则开始整理大学的行李,偶尔抬头看她趴在沙上晃荡着小腿消息的模样
阳光拂过她瓷白的后颈,连那些隐秘的吻痕都显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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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想
或许我们都在默契地维系这场幻梦。
她在白天扮演着完美女友,我在黑夜吞咽所有真相。
她的身体记得每一寸被机器开拓的疆域,却在被我牵起手时依然会脸红。
我们各自怀揣着不堪的秘密,却依然能在夕阳下相视而笑。
爱本该是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