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是……
&esp;&esp;每到夜里,柳观春总觉得师兄一身的凶相。
&esp;&esp;她跌进红尘幔帐,身上不着丝缕。
&esp;&esp;受凉的膝盖屈起,后臀被江暮雪一只宽厚的手托举,被迫缠上他。
&esp;&esp;男人的窄腰肌理冷硬,总是磨得她,膝盖发红。
&esp;&esp;就连腿。侧的一层薄肉都泛起酸麻的痛感。
&esp;&esp;柳观春杏眸含泪,失神地仰望床帐。
&esp;&esp;偶尔,她会伸手去碰江暮雪的眉心,明明只是幻境,可他额上的守元印却光芒黯淡,若隐若现……每到这种时候,柳观春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难言的罪恶感。
&esp;&esp;她是不是把江暮雪拉下神坛了?她是不是毁了他?
&esp;&esp;直到男人滚沸的指骨蜷起,抵在她的下颌软。肉。
&esp;&esp;“专心。”他不喜她总看旁处。
&esp;&esp;柳观春眨眨眼:“不要遮住我的眼睛。”
&esp;&esp;她不喜欢陷进黑暗里。
&esp;&esp;隐隐的,她好像听到师兄叹气了。
&esp;&esp;江暮雪一双凤眸灼热,拇指在她的唇上碾压,指腹擦过少女不平的唇纹。
&esp;&esp;他又吻上她,细细绞着柳观春口中柔腻的舌,翻来覆去地吮,直到柳观春声音颤抖,眼角染出芙蓉色。
&esp;&esp;仅仅是气息交织,两具身躯相覆,用力蹂躏,交叠为一体。
&esp;&esp;如此抵死缠绵,江暮雪却觉得,似乎还不够尽兴。
&esp;&esp;随之,柳观春的腰。窝一仰,紧绷绷的,她受到冲击,檀口微张。
&esp;&esp;柳观春感受到一股外来的灵力,强硬地沿着她的清明灵台,侵进不可触碰之地。
&esp;&esp;男人的神识在她的髓海中掀起滔天巨浪,强行破开她灵域的关口。
&esp;&esp;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esp;&esp;江暮雪的神识霸占着柳观春的四肢百骸,不止是肉。身上的契合,就连她的内里灵域,他也要独占,染上自己的气息。
&esp;&esp;元婴修士的神识澎湃而强大,没有了无情道守元印的束缚,江暮雪犹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半点不顾及柳观春这具连灵基都没筑造的脆弱身体。
&esp;&esp;没有人教过柳观春,何为神交,何为修士间的双修,何为抵抗对方的神识入侵。
&esp;&esp;她不知道即便双修,江暮雪也不可进得太凶,侵得太深,更不能罔顾她的意愿,直接挤。进她的髓海,强制操控她的灵府意识。
&esp;&esp;他在欺负她懵懂。
&esp;&esp;江暮雪从这一刻开始,有了恶念。
&esp;&esp;柳观春迷迷糊糊地感受,她只是一张白纸,她只能无措地接受这些江暮雪给她带来的浪潮,她只是惶恐不安地忍耐,心里害怕,身上迎合,直到她偏头,看到江暮雪与她相扣的手指。
&esp;&esp;师兄的手白净如玉,很合适执剑。
&esp;&esp;但其实,执剑时的江暮雪神情肃穆,杀气腾腾,通体凛若冰霜,并不好亲近。
&esp;&esp;可是,冷漠的师兄会在床笫间,与柳观春十指相扣,掌心相贴,不厌其烦地安抚她。
&esp;&esp;江暮雪身上很香,雪气甘洌。
&esp;&esp;江暮雪不会伤害她。
&esp;&esp;柳观春渐渐冷静下来。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