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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sp;&esp;江暮雪倾身，扶着她的腰，吻得更深。

&esp;&esp;……

&esp;&esp;其实柳观春的蛋糕烤得并不好，底部还有些焦糊，但江暮雪不嫌，师兄慢条斯理吃完了她准备的吃食。

&esp;&esp;柳观春心里高兴，她坐在桌旁和江暮雪说话。

&esp;&esp;“师兄，这是我……从凡间听来的，他们生辰会烤这种糕吃。”

&esp;&esp;“他们还会把蜡烛制成细细的，插在糕上，许愿后再吹熄。”

&esp;&esp;江暮雪放下筷子：“会实现吗？”

&esp;&esp;柳观春：“什么？”

&esp;&esp;“愿望。”他淡道。

&esp;&esp;柳观春扬唇一笑：“当然会，生日那天寿星最大，诸天神佛都会庇佑寿星的。”

&esp;&esp;江暮雪垂眸想了一会儿，竟动用术法凝出一支蜡烛。

&esp;&esp;他把燃好的蜡烛插在剩余的糕上，闭眼许愿。

&esp;&esp;柳观春呆呆地看着，她只能看到师兄眉心那一颗守元印渐渐变暗，几近于无。

&esp;&esp;她不知他许了什么愿望。

&esp;&esp;很快，蜡烛被吹熄了。

&esp;&esp;-

&esp;&esp;柳观春还剩下两个月寿命的时候，她开始时不时感到疼痛。

&esp;&esp;她想，这个丹药还真是阴毒，故意要让她露出痛苦的模样，让江暮雪看着妻子病重却无能为力，然后一直忍受煎熬，从而震碎梦阵。

&esp;&esp;但柳观春不想大师兄那么痛苦，她努力把那些不适都忍下去了，她从随身带来的荷包里摸出止疼的丹丸服下，她谎称自己的虚弱都是因为天气不好。

&esp;&esp;江暮雪不疑有他，即便他用灵力感知，也完全觉察不到柳观春的异样。

&esp;&esp;兴许真的只是天太冷了。

&esp;&esp;自此之后，梦境里再没有凛冽的冬天，每一日都是阳光明媚的春天。

&esp;&esp;可柳观春的身体还是渐渐衰弱下去，有时候她累得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下午才有力气爬起来晒晒太阳。

&esp;&esp;柳观春不知道，原来碎心丹不止是让人的身体迅速衰老，直至器官衰竭，它甚至会让人丧失五感，慢慢陷入绝望，再缓慢死去。

&esp;&esp;有一天，柳观春睁眼，她发现屋内一片黑暗。

&esp;&esp;她四处摸索，她以为是天还没亮。

&esp;&esp;她笑着问：“师兄，我感觉自己都睡好久了，怎么天还是黑的？”

&esp;&esp;很快，有一双骨相棱棱的手紧握住柳观春的手。

&esp;&esp;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传来，是江暮雪说：“师妹，天已经亮了。”

&esp;&esp;柳观春怔住了，她意识到自己瞎了。

&esp;&esp;她什么都看不到，她陷进无涯的黑暗中。

&esp;&esp;恐惧、不安、害怕……一堆情绪涌上心头，她意识到这枚碎心丹吃下去，她就再没有回头路了。

&esp;&esp;没人能忍受黑暗世界的孤寂，甚至会求着尽快有个解脱。

&esp;&esp;可她还有两个月的寿命，她还能再陪伴江暮雪两个月。

&esp;&esp;“师、师兄，这是我的老毛病了，眼睛不大好，偶尔会看不见的……”她习惯粉饰太平，习惯去安抚旁人，尽管她知道这个借口太过拙劣，江暮雪应该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