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知道坐牢出来反而阔绰了,真当是龙场悟道么?
&esp;&esp;“是把你坑上通缉令的那家伙给的?”
&esp;&esp;苏执象:“……是。”
&esp;&esp;“照片上,你后面也是他?”
&esp;&esp;苏执象:“……”
&esp;&esp;她不想回答了。
&esp;&esp;“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esp;&esp;师要还在灵魂拷问。
&esp;&esp;苏执象:“……”
&esp;&esp;救命。
&esp;&esp;救命啊。
&esp;&esp;偏偏师要还真有那么分立场来问这个。
&esp;&esp;——谁让自家师傅满嘴跑火车,建设栖谷的时候,让她和师要两个定过娃娃亲。
&esp;&esp;她画画,师家造纸。按华昼族传统确实有联姻一说。
&esp;&esp;毕竟师家的画纸珍贵异常,肥水不流外人田,想用,只能成为一家人。
&esp;&esp;这是吃几代人的手艺,好好流传下来,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结个婚的要求确实不过分。
&esp;&esp;只是当时没有字据,也是大人之间口头一说,后来她跟师傅远走高飞,再往后任平生直接失踪,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esp;&esp;说到这个,苏执象只能变成锯嘴葫芦。
&esp;&esp;师要接过那几张卡丢在鸟笼边,端起茶几上的青花瓷盆,将盆中几尾金鱼倒进荷花缸中,一面单手抱着瓷盆,一面朝南面师家祖传的博古架走去。
&esp;&esp;那博古架上都是师家祖传的好东西,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凝结着华昼族工匠的代代心血。
&esp;&esp;苏执象看不懂他,亦步亦趋跟了过去。
&esp;&esp;师要不催她,不追问也不调侃,在红木架前踱步两圈,悠悠然的。
&esp;&esp;苏执象起先还以为他是想看些好东西消消气,却只见师要抬起那养尊处优的手,毫不犹豫的一挥,竟是拿起一团点翠镀金华胜,用力往盆中掼去!
&esp;&esp;首饰是好首饰,师家传承五代依然颜色鲜活。
&esp;&esp;但终究只是首饰,工艺娇贵,金片脆生生在盆地碎成小块,其上点翠更是剥落的粉碎,铺在盆底。
&esp;&esp;苏执象:“——咿呀!!”
&esp;&esp;一笔一划都是绝唱。
&esp;&esp;顾不上别的了,苏执象跑上去抱住瓷盆边缘。
&esp;&esp;碎了。千真万确,没有救的余地。
&esp;&esp;她震撼,又莫名:“你摔它干什么?!”
&esp;&esp;再说了,这事儿哪里值得气成这样?
&esp;&esp;气也就罢了,师要还摔的自己的东西。
&esp;&esp;和自己的家财过不去,这不是犯傻?
&esp;&esp;师要不答,又拿起一块琥珀同样丢进盆中。
&esp;&esp;琥珀硬度较低,这一摔也摔出了裂痕,和碎金点翠滚在一起。
&esp;&esp;苏执象上前拉住他,不让他继续砸了。
&esp;&esp;“你爹你妈只是不管事了又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