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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病似乎瞭然,又似乎一幅完全糊塗的樣子,只笑看著單子上羅列的注意事項,鼻子里長出了口氣,擺明了一副不想遵守的樣子,“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能吃的也不多了。”可看到我瞪著他,又立即換了表情,湊到我耳旁,笑得嬉皮賴臉,“彆氣!彆氣!只要你天天讓我吃你,我就一定……”

他話沒有說完,已經逃出了屋子,堪堪避過一個緊追而至的玉瓶子。“嘩啦”一聲,瓶子砸碎在屋門口,在屋子外立著的兩個丫頭都被嚇得立即跪了下來。他隔著窗子笑道:“我進宮一趟,會盡早回來的。”

我忙追到外面,“等等,我有話問你。”他沒有回頭,隨意擺了擺手,“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們兩個又不是沒有夜晚溜進過宮殿,當日還和皇上撞了正著。他們要奏就奏,要彈劾就彈劾,皇上不但不會理,反倒會更放心……”他說到後來語音漸含糊,人也去得遠了。我側頭想了一瞬,除非李敢有別的說法和證據,否則就那些的確還不足懼。

一回身兩個丫頭輕舞和香蝶仍舊跪在屋子前,“你們怎麼還跪著?快點起來。”

兩個丫頭側頭看霍去病的確走遠了,才拍拍胸口站起來,香蝶手快嘴也快,一面拿了掃帚來清掃地面,一面道:“自小做奴才做習慣了,一聽見主人屋子裡傳來什麼砸東西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下跪,第二反應就是說一句‘奴婢該死’,其實往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根本不知道。”

我笑道:“你們怎麼都那麼怕將軍呢?我從沒有看見他責罰下人奴婢。”

輕舞抿唇笑著,一句話不說,只低頭用帕子擦地,還是香蝶想了一會後回道:“是呀!的確沒有真正責打過誰。不知道,反正我們就是怕。我聽別的姐妹說人家府裡丫鬟都盼著能分到年輕的少爺身邊服侍,指望著萬一能被收了,從此也就躍上了高枝,可我們府裡卻從沒有這樣過,我們都琢磨著若跟了將軍……”說到這裡她方驚覺話說得太順口,給說過了,一張臉羞得通紅。

我掩著嘴笑,“回頭我要把這些話學給將軍聽。”

輕舞和香蝶都急起來,湊到我身邊哀哀看著我,我清了清嗓子,“不說也行,不過以後可要對我百依百順。”

兩個人苦著臉,輕舞道:“好姑娘,我們還不夠順你?你問什麼我們不是一五一十地全告訴你?而老夫人問我們的話,我們卻能不說的就不說,非說不可的也只幾句話帶過。”

我輕嘆口氣,攬住二人的肩道:“兩位姐姐心腸好,憐惜我這個沒有親人的人,多謝兩位姐姐。收拾完了,我們去一品居吃東西。”兩人一聽,都笑著點頭,香蝶嘆道:“你呀!一時兇,一時柔,一時可憐,難怪將軍這樣的人,見了你也無可奈何。”

我面上笑著,心中卻真地嘆了口氣,他們二人是陳叔仔細挑選過才放在霍去病身邊伺候的,對我的確不錯。可這府中的其他人因為衛少兒和公孫賀等人,表面笑臉相迎,心裡卻都別有心思。

經過霍去病生病的事情,衛少兒看見我時不屑和敵意少了許多,只是神情依舊淡淡。我也不願自討沒趣,能避開她就避開,估計她也不願意見我,所以兩人很少碰面。

我與霍去病的關係,說明白清楚也很是明白清楚,反正上至皇帝,下至軍中的從將官兵都知道我是他的人,霍去病也從不避諱,當著趙破奴等往來密切的兄弟的面,待我如妻;可若說糊塗也很糊塗,上至皇帝下到府中的奴才婆婦都依舊把我看作未出閣的女子,似乎我不過是霍去病不小心帶在身邊出來玩一次的一個女子,睡一覺再睜眼時,我就會從他們眼中消失。

從冬到春,從春到夏,睡了一覺又一覺後,我卻依舊出現在他們面前,大家也依舊固執地無視我。

宮中舉行宴會,我很少參加。可這次是皇后娘娘的生辰,衛皇后親自和去病說帶玉兒一起來,她雖沒有明說什麼,卻透過這麼一個小小的行為,預設了我和去病的關係。這段日子以來,若不是她壓著低下的妹妹妹夫們,我只怕日子更難過,心中對她感激,所以一改往日一進宮就沒精打采的樣子,仔細裝扮了一番自己。

雖梳了漢人時興的髮式,卻沒有用漢人流行的簪子束髮,用了一條紫水晶纓絡,交錯挽在頭髮中,參差錯落的紫水晶纓絡直懸而下,若隱若現在烏髮中,宛如將夜晚的星光匯聚在了發中,最大的一顆紫寶石,拇指般大小,恰好垂在額頭間。

衣裙雖也是如今長安城流行的樣式,卻又略有不同。在綢緞面料上覆了一層薄如蟬翼的冰鮫紗,精美的刺繡隱在冰鮫紗下,添了一重朦朧的美。再加上冰鮫紗特有的輕逸,行走間又多了幾分靈動。

霍去病看到我的一瞬,眼睛一亮,笑讚道:“我一直覺得你穿西域那邊的衣裙才最美,沒有想到漢家衣裙也能穿得這麼好看,看來以前都是你不上心。”

進宮後,皇后娘娘正端坐上位,接受百官恭賀。霍去病拽我上前給皇后磕頭祝壽,我堅決不肯上前,“你自己去就行了。我人來了,皇后也就明白我的心意了,你我這樣公然一同上前卻讓皇后為難。”

霍去病臉色有些黯然,“我寧願你蠢一些,笨一些,不要為別人考慮太多,也不會太委屈自己。”

我朝正在給皇后磕頭的太子少傅和夫人努了努嘴,笑道:“象他們那樣子就是幸福嗎?看著倒是出雙入對,人人稱讚,我可不希罕。”

霍去病放開我的手,獨自上前去拜見皇后。

等壽筵開始,酒過一巡後,李妍才姍姍而來,面上猶帶著兩分倦色,盛裝下越發顯得人楚楚可憐。華衣過處,人人都不禁屏住了呼吸,唯恐氣息一大,吹化了這個冰肌玉骨的美人。

原本熱鬧的晚宴竟然因為她的美麗突然陷入了死寂,只聽見她的衣裙簌簌響動,腰間掛著的玉環時而相撞,一聲聲的清響蕩在風中,平添了幾分言語難述的韻味。

她盈盈走到皇后面前下跪請安,衛皇后笑著說:“免禮吧!你身子不好,用不著行大禮,心意到了就行。”她卻仍舊仔細地行了跪拜大禮後才起身。

落座時,劉徹很是自然地就伸手攙扶了她一把,還低低囑咐了李妍一句話,李妍蹙著眉頭搖了下頭,劉徹有些無可奈何地笑看著她,一轉頭看向皇后時,雖然也是笑著,眉宇間的寵溺憐惜卻立即褪去。

有心人看在眼裡,不知道會怎麼想?李妍已經從剛開始的一直隱忍退讓,變成了鋒芒微露,這是變相地在讓大臣們看明白究竟誰在劉徹心中更重要。她剛一出場,已經讓今晚本該是主角的皇后淪為了配角。

我的視線在宴席上掃了一圈,現在究竟多少人希望得到皇位的是劉髄?又有多少人只是希望衛氏垮臺,好方便自己從中得利?衛皇后和李妍相比,優勢是朝中的勢力明確雄厚,可劣勢也恰恰在這裡,支援衛氏的人很明顯,想要扳倒他們也就目標明確,可支援李氏的人卻都在暗處,他們可以在暗中弄鬼。

眼光對上霍去病的視線,他的嘴唇微動,無聲地說了三個字“你最美”。我嗔了他一眼,不屑地微揚起下巴,表示假話,我才不相信,心裡卻滿是甜滋滋的感覺。

一旁的李廣利看到我和霍去病眉眼間的言語,重重哼了一聲,起身對皇上和皇后道:“西域各國進獻來的舞女經過精心挑選,選出最好的十二人,特意排了一出西域歌舞為皇后娘娘祝壽。”劉徹讚許地一笑,看向皇后,衛皇后微一頷首,“傳她們獻舞。”

雖然說是西域舞蹈,但為了更符合給皇后祝壽的場合,融入了更多的漢朝舞風,把胡人特有的激烈奔放都壓蓋了下去,代之以輕靈飄逸。領舞的女子,身形高挑,宛轉回旋中如翩翩蝴蝶,一起一落都好似沒有重量。

我不禁點了下頭,的確是一等一的舞女,沒有想到李妍也是看著那個女子點了頭。我們兩人今日夜裡第一次視線相對,她眼若秋水,美麗清澈,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想起初相逢時,她眼中的情緒流轉,判若兩人。

她忽地一笑,帶了絲憐憫朝我搖搖頭。我本想回她一笑,問問她,我們究竟誰更可憐?念頭一轉,卻又覺得無趣,何必彼此苦苦相逼?移開視線,不再看她。

眾人鼓掌喝采時,我才回過神來。劉徹很是滿意,邊鼓掌邊笑道:“應該重賞!”

衛皇后剛要開口,李妍柔聲道:“這些女子從西域千里迢迢來到漢朝,現在孤身一人,毫無倚靠。再大的賞賜都比不過一個家。今日長安城中的年輕才俊匯聚一堂,皇上不如就牽回紅線,賞她們一個可以容身的家。”

歌舞生涯終究不是長計,趁著年輕覓一個去處,雖然肯定是做妾的命運或者比這個更差,但如果能生下一男半子,在這個非她們家鄉的地方,日後也總算有個倚靠。其餘的女子都露了喜色,領舞的女子卻只是目光一閃,從席上快速掃了一眼。

劉徹看到女孩子們希冀企盼的眼神,竟露了一絲溫柔,側頭凝視著衛皇后抿著嘴笑起來,衛皇后似乎也想起了什麼,臉一紅,低下了頭。李妍立即轉開視線,半抬頭看向天空。一直狀似無意地留心著她的李敢,手中的杯子一顫,幾滴酒灑出。

劉徹對西域舞女道:“聽聞西域每年的賽馬會也是女子向心愛男子表達情意的最佳機會,可以在互相追逐時用鞭子輕輕抽打對方,也可以用歌舞向對方傳達心意。朕也效仿一下西域民風,准許你們自己去挑。”

曲子響起,這次才是真正的西域歌舞曲。一開始就滿是熱烈奔放。欺雪壓霜的肌膚,軟若棉柳的腰肢,勾魂奪魄的眼神,剎那間滿座皆春。

李妍笑看向我,我心中一寒,驀地猜測到她意欲何為。劉徹已經金口玉言頒了聖旨,如果待會有女子挑了霍去病,那……

上次霍去病雖然逆了劉徹的心意,可當時劉徹根本沒有來得及開口說婚事。兩人似乎只隨口說了一下府邸的事情,就已經讓霍去病發下了“匈奴未滅,何以家為”的誓言。今日劉徹當著眾位臣子的面,當著西域來客的面許下諾言,如果霍去病再當眾抗旨……,我不敢再往下想,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裙,盯著場中的舞女。

霍去病也猜測到李妍可能的意圖,起身想走,兩個女子卻已經舞到了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霍去病的神情反倒慢慢冷了下來,嘴角抿了絲笑,坐回席上,端起酒杯,淡然自若地品著,好象身邊根本就沒有兩個女子輕歌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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